起来吧。”
等了许久,光汉皇帝终于发出声音,而后摆了摆手:
“黄俊,赐座。”
不多时,几把椅子被搬了上来,一众国公悻悻然地坐下,呼兰九叙心中有些忐忑,
但见黄俊还是为他搬了一张椅子,便微微松了口气,
事情还有所缓和余地。
就在这时,光汉皇帝坐于上首,沉声开口:
“呼兰九叙,我大乾国祚绵延三百年,早就知道何为礼数,
蛮国新立不过一月,看来还不知何为礼数。”
呼兰九叙心里咯噔一下,从这些日子的接触来看,
这位大乾皇帝是一个很随和的人,他应对得也游刃有余。
但今日,呼兰九叙即便平日里口若悬河,但此刻也有些语塞。
他苦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朗声道:
“大乾皇帝陛下,身为蛮国使臣,
来此大乾传达我蛮国之友好,共商国事,
边疆赤林城发生一事,恐怕有些误会。”
“误会?难不成攻打我赤林北城门的乃是乾人?不是你草原人?”
光汉皇帝居高临下,将身子微微前倾,
死死地盯着呼兰九叙,让他顿时觉得一股压迫感阵阵袭来。
“陛下,臣乃草原王庭大相国,
臣还在乾国出使,与大乾各部相谈甚欢,蛮国又怎么会轻易掀起攻伐?”
呼兰九叙发出一声苦笑,此事极为荒唐,让他一时间都想不出为何?
大乾上下明明都极为欢迎他前来出使,
这些日子他也谈成了好些事,原本的大好局面怎么突然变成了如此模样?
光汉皇帝没有说话,坐在一侧的镇国公纳兰亭冷哼一声,阴恻恻地看向呼兰九叙:
“尔等为草原重臣,说不得左贤王刚刚登基,要狡兔死走狗烹,
借我大乾之手,杀了你这位大相国。”
“镇国公切莫胡言乱语!”呼兰九叙脸色一变。
但镇国公却不依不饶,冷哼一声:
“左贤王的手段我大乾有所领教,呼延大托与乌孙升吉同样如此,
现在轮到你呼兰九叙了,
若是你心中忐忑也无妨,大可以留在大乾,不回那北疆草原,我等还不缺你这一口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