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识趣的没有说出小咛,不然以许仁礼的脾性,估计得更生气!
听到居窈多次肯定自己,许仁礼面色稍霁,到底还是同宋居窈说了自己来此的原因。
“居窈,想必崔二公子去世的消息,你也知道了,我想同你一起,去吊唁。”
就像是授课室里的姑娘们结伴一起去方便一样,许仁礼自从与宋居窈在一起后,就变得非常黏人。
虽然他没和宋居窈在一起之前,也非常黏着宋居窈就是了。
立春在旁边看着听着,脸上满是姨母笑。
要知道,若是从许公子的院子前往崔府大堂吊唁,并不经过主子所在的寝院。
所以许公子若想和主子一起,还得多走不少的路。毕竟这可是定州最高长官的府邸,那可不是一般的大!
许公子宁愿多走一些路和她家主子一道吊唁,也不愿自己少走一些路独自前去,许公子——
他,真的超爱!
宋居窈彼时也已用过早膳,在听到立春说崔二公子离世时她就有了去吊唁的念头。
所以,她并未拒绝许仁礼。
两人带着立春和春雷两位下人,前去吊唁。
宋居窈对崔雪咏也并不喜欢,许仁礼对这位一直纠缠自己爱侣的人更是厌恶,所以两人哪怕面上有些悲色,心中却并不痛苦,甚至还有些轻松。
……
与他们愉悦心情相反的,倒也不少,其中心情最沉重的,当属崔雪咚。
自从得知自己言语引诱被外传还越传越离谱后,崔雪咚因承受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她发现凡是与她见过面的下人,皆是用一种隐晦的同情目光盯着她看时,她不解至极。
她是丧失了声名,这她好歹也是阿耶的嫡女、二哥的妹妹,这些人怎么敢用这种眼神来看她?
她从床上起来,将早膳从桌上狠狠挥到地上,推开门往外看。
只见她在她寝院外面侯着待命的男女下人,少了一多半。
她有些生气——这些下人,难道是看她失势,所以去投奔崔雪君与崔雪咛那对贱人姐弟了吗?
她的贴身侍女也不知自己该不该说实话。
崔雪咚再次用了那个计谋:“等我问过你,还会问他人,若是你们回答得不一致,可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计不在多,好用就行!
贴身侍女:都怪她自己!明知道自家主子并不笨,还不先和院子里的下人一起串好口供!
她低着头,声音也不大。
“主子,您节哀。”
“什么?节哀?呵,本小姐为何要节哀?本小姐的父母兄长都好着——”
她“呢”字还没说出口,突然想到了什么般蓦然停下,“金华,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没错,崔雪咚贴身侍女的姓名,就叫金华。
金华眼角含泪,悲痛道。
“主子,二公子他……殁了。院中下人少了一半,是都听长公子的命令,去帮忙安排二公子的葬礼了。”
“二哥他……”崔雪咚说了半天,都无法重复那个字,她很是不可置信,“不!这不可能,太子殿下他不是这样的人!这不可能!”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喊了起来。
到底也昏迷了很久,她说着说着,声音就变得有气无力,“金华,扶着我,不亲眼看看,我不相信!”
她对太子,虽然有对高位的崇拜,对俊颜的迷恋,对才华的折服,但太子,的的确确是她最喜欢的、也是最能配得上她的!
她不信,太子会这么辜负她!
……
一走近崔府灵堂,宋居窈与许仁礼一眼便看到大大的“奠”字。
两人走进灵堂,一眼便看见了面无表情站在门口的崔都督,跪在地上抹着眼泪的王氏,以及王氏身后跪着的看不清面容的崔雪咛等崔家姑娘。
虽然这是崔都督最爱的儿子,崔都督却因怕触怒李秉权,而不敢大办崔雪咏的葬礼。
只请了几位要好的定州官员来此吊唁。
因着自家爱女的事,崔都督对宋居窈已无多少好感,但看太子殿下对这位宋女师很是器重,而且他也怕自己赶走宋居窈,恐怕许仁礼也会跟着离开。
他已失去了一个儿子,只能把希望放在雪君身上,毕竟太子未把小咏刺杀东宫一事外传,那雪君便还有科举入仕的机会。
他如今倒是开始疼爱崔雪君了,连崔雪咏的葬礼,都没舍得让他来。
至于许仁礼,对方当了雪君那么久的老师,突然将其换掉,雪君可能会不适应。
所以他哪怕对宋居窈再不喜,也得忍着。
当代之人,对才子那可是推崇备至的,何况许仁礼还是这年定州乡贡的解元。
见到许仁礼,别说崔都督,就连围在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