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扶砚冷冷地看着他们的动作。
他一身气势冰冷嗜血,一身黑袍,宛如最浓重的夜色,一步步朝院内走来,一句话都没有说,却已经把人吓了个半死。
周夫人心惊胆战地看着他。
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南扶砚,但是传闻之中,只有那一位摄政王容貌俊美出尘,性子内敛矜贵,做事雷霆手段,一身气势如虹。
而且,能这样出现在他们府上的,也就只有摄政王了。
“您……”
周夫人看看他,再看看院外站着的那一堆官家夫人小姐,眼前黑了又黑。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贱人能像是个要被烫的鸭子一样,嗷嗷直叫。
她更没有想到,摄政王竟然来了。
明明没有请他啊。
又不是夫君的生辰,只是她一个妇道人家的生辰,摄政王怎么来了?
可是答案很明显了。
南扶砚是随司瑶来的。
司瑶站在石桌上,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南扶砚,莫名的,有一些委屈。
南扶砚朝她伸出手,看到她,沉重的脸色总算多了抹笑。
“还不下来?”
司瑶点头,笑容灿烂:“下来。”
下一刻,她一手搭在南扶砚的手上,借力跳了下来。
下来后,南扶砚也并没把手松开。
司瑶看了他一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
是为了给她正名。
她便也没有把手松开。
“周夫人,你处罚本王的王妃,该当何罪?”
南扶砚牵着司瑶的手,冷眸看向周夫人。
周夫人满头冷汗,闻言大气都不敢喘。
“这……”
“臣妾不敢。”
“王爷明察,臣妾绝无此意。”
说着她就跪到了地上,一副柔弱的模样。
她院里的人跟着她,瞬间跪了一地。
整个院子鸦雀无声,静的只能听到远处的虫鸣鸟叫。
南扶砚轻笑:“周夫人,你怕是误会了。”
周夫人抬头,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
“误会么……”
“是,是误会,是误会。”
南扶砚脸色冷下来,看了一眼清一。
“掌嘴。”
清一上前两步,一手掐着周夫人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她脸上左右开弓。
一连打了二十个巴掌,直到周夫人的脸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嘴角也渗出鲜血,他才停下手。
“主子。”
他对南扶砚拱了拱手,仍旧站在那里。
这下,院子里更加安静了。
所有人都吸着一口气,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这可是他的岳母啊。
他岳母生辰这日,被他的下人掌掴?
这太炸裂了。
换做别人,都是要被骂死的存在,可是他,没人敢骂。
南扶砚上前一步,看着已经被打懵的周夫人,说道。
“本王说话,你不能打断,也不能混淆,这算是个小惩戒,岳母。”
他笑了一声,显然是不把这个岳母放在眼里。
“若还有下次,岳母啊,就不只是二十八巴掌这么简单了,知道了吗?”
周夫人脸色苍白,想说知道了,可是刚张开口又立刻合上,转而点了点头。
南扶砚缓缓道。
“本王没有问你有没有处置王妃,而是在问你,你处置王妃该当何罪。”
周夫人身子一震。
这话的意思是说,哪怕司瑶还没挨打,在南扶砚的眼里,是已经受过伤了,要报复回来么?
可是……
她震惊地看着司瑶。
可是。
她还没开始打啊!
这小贱人,还没开始打,就嚎的跟过年要杀的猪似的。
好不容易抓到了,还没从桌上拽下来,你人就杀到了。
她……
明明是她女儿被打了,怎么现在,反倒成了她的过错?
可是她不敢问。
怕挨打。
南扶砚又接着说。
“对王妃不敬,欺辱王妃甚至是要对王妃动手,桩桩件件可是死罪,岳母啊,好像没得挑。”
周夫人脸色大变。
她是个聪明的。
如今无论是反驳,还是拿证据,都无济于事。
在当权者面前,证据这种东西毫无用处。
她只有求饶。
于是,在众目睽睽中,向来温婉妥贴的周夫人,在她生辰的这一天,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她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