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和灌江口的事情,暂且不必管他。
花果山中,水帘洞前,悟空颇为不满的冲着李应嚷嚷:“我刚与他等开战,你小子怎么便上来偷袭,如此做派,岂不有损我等威名?”
好家伙,悟空也是个战斗狂人了,他不冲着金光仙和虬首仙两个打酱油的撒欢儿,却冲着小辈咧咧,搞的大伙儿都是苦笑不得。
谢源诚也是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可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徒弟,两下里都不好偏帮,便自笑道:“贤弟却是莫要发怒,我见那六人上来相助,唯恐贤弟失了先机,便一时按捺不住,着李应将那几个拦下了。”
哪曾想,师叔嚷嚷李应生生受了,师尊与他分说他也不借坡下驴,而是大义凛然道:“当着我的面,就胆敢群殴我的师兄,我又岂能袖手旁观?”
李应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到是整的悟空一时语塞了。
与二郎神一战,是他期盼已久的,只想看看究竟谁更厉害,毕竟这位二郎显圣真君的能耐,天上地下哪个不知?就连当初悟空在通天界中,藉由那柄腾空剑悟道之时,也没少看过这位肉身成圣的小圣战斗。
没想到这厮根本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再加上李应出手就是碾压之势,导致叔侄两个不过一刻钟功夫,三下五除二就将梅山七圣连带那条哮天犬打得狼狈而逃。
如今杨戬既败,恐怕玉帝再不会请他出山,想再切磋却是难了。
非但悟空觉得有些无趣,就连谢源诚也是觉得好像错过了什么。
毕竟这位二郎神在后世的凶名实在不凡,不和其争持一番,总是难了心愿。
可这李应毕竟是小辈,出手亦是一番好意,悟空也就不好多说,只得悻悻的朝着谢源诚问道:“大兄,而今天庭一败再败,却不知下面将会如何?我等那计策,可还有腾挪的空间?”
听见悟空虽然打的光火,却也没有忘记了正事,一旁的金光仙嘿嘿嘿的笑道:“贤弟莫急,这打了小的,老的自然出来,这是天经地义的事理了。”
悟空只是知道这世间有数的些个厉害人物,却根本不知道人家的师承和背后的关系,听金光仙说的玄乎,也只得懵懂道:“唔?那金光哥哥可知这老的又是谁?”
金光仙闻听悟空第一次喊他哥哥,也是喜不自胜,这妖王虽说年岁尚小,可一身的说道,不管是那本领还是心性,都是上上之选,金光仙自然爱屋及乌,对悟空也颇为看重。
如今悟空又结结实实喊声哥哥,却是不容金光仙端着了,当下正色道:“贤弟懵懂,自然不明白那天庭的底蕴。可是你当天庭便只这点家当?那四大金刚、九曜星君、托塔天王在天庭中,撑死了、往大了、也就勉强算得上是中流货色,至于经常露面的,唯有那哪吒还算有些本事。守着通明殿的,也就是王灵官还拿得出手。至于真正厉害的,却都在三清帝尊门下,便是一个门童,都不容小视。”
虬首仙自然也知道这些秘辛,可他生性桀骜,又受过断阳之苦,却是不如金光仙那般的养气功夫了。
只是随意的点点头,却哼了一声道:“我在西方游历那些年,也见过许多罗汉金刚般的人物,甘愿与菩萨佛祖为奴为仆的,却不知图个什么。”
三妖仙被西方教抓去,为人坐骑都不止万年了。只不过辈分巨高,没脸说这烂事,只把受人奴役称作是游历西方了。
金光仙却是看得开,对这些事情也就没叼所谓了。
只待如今广积粮、缓称王,等到光复大教之后,坐待下一次杀劫来临,再送那几个冤家化作灰灰了。
金光仙颇有深意的缓缓道:“能炼到罗汉金刚的修为,个个当为人中翘楚,为奴为仆,必有所图。若不如此,又何必自轻自贱?”
虬首仙放忿在前,金光仙点拨在后,谢源诚这位大兄却朝着他笑而不语,至于两位小辈?当然是烧水看茶了!
左右也在无话,悟空不由得陷入沉思,金光仙所说不无道理,如今天庭落败,连杨戬这般的人手都抵敌不过花果山的三招两式,眼下天庭明面儿上已无人可派,此番必去请高人出山。这高人会是观音?如来?三清?
琢磨了半天,悟空也没个头绪,左右又是一场大胜,索性就命小妖下去摆下宴席,他老孙自要和诸位道兄、侄儿喝个痛快。
也就谢源诚不是个好吹嘘的性子,要是跟那当初的赵黑子一般大嗓门?
怕不是满花果山都要知道,当初谢源诚甫一出道,就以太乙金仙分分钟血虐了观音菩萨乘以四?
老爷们儿么,喝酒无非也就是聊天打屁,胡吹大气,谢源诚、悟空、金光仙和虬首仙,仗着辈分高,自然喝了个大差不差。
南宫无为和李应却是不能如此,那七十二洞妖王和本山的两千精壮,自然还需南宫无为前去安顿,起码的看守个巡山举措,这是万万不能轻忽的。
李应却是领着人手开凿洞府,毕竟这投诚了的小两万天兵,他花果山必须必要做到一视同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