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然后提起了自己的裤腿。只见,脚踝处已经有了明显的肿胀,我自顾自的嘀咕着:“这他妈是不是出门前没烧高香,这样的衰事儿都被我给摊上了!”
我龇牙忍着痛揉了揉肿胀的地方,然后便低头看着那些长在脚下的杂草,心中说没有挫败感是假的。
其实,我也不愿意像个强盗似的入侵校园,可是想做好琴行的办法并不多,而这样的事情必须是我来做,我本以为牺牲点尊严就能办好这件小事情,可现在连身体也跟着受罪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不敢在事情刚开始做的时候就让自己消极绝望,可是夜晚来临前的风确实吹得有那么一丝丝的凄凉,恰如我现在的处境。
将那些散乱的宣传单页又重新整理了一遍,我一瘸一拐的绕过小路向郁金香路走去……
……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设在郁金香路上的一家电器卖场组织了一场户外路演促销的活动,对面的街被他们用各种彩灯点缀的非常闪烁,人群攒动,空气里都是人民币的味道……
洗衣机、电视机、冰箱、空调,在那些销售人员的手中,很快便兑换成了一张张钞票!我停下了脚步,就这么坐在路沿上看着对街的盛况空前……
我想点上一支烟,可是一阵风吹来,不仅吹灭了从火机里串出来的火焰,也吹乱了我的头发。
我身子往梧桐树的后面仰了仰,以树为遮体后,终于点上了香烟,还没来得及享受吞云吐雾的快喊,脚腕处又是一阵隐隐作痛。
天色又暗了一些,整条街完全靠路灯维持着光亮,蛋糕房里最亮,里面挤满了买蛋糕等着过生日的顾客。路西最暗,有人拿着吊唁的花篮一直往前走着。
恐怕,这一切都是命运。这一刻,集中在郁金香路爆发了。
这一切也是一场游戏,因为终有散场的那一刻。
……
“江桥,你怎么在这坐着呢?”
我没说话,已经感觉到了那熟悉的气息,有点香甜……我抬起头,果然是肖艾,她刚洗了头发,还有点半湿,而便利店就在我们斜对面100多米远的地方……
我没回答,反而向她问道:“你是正好路过,还是特意去我家找我的?”
“我就是想散会儿步。”
我对她笑了笑,然后从地上站起来,刚准备说句“一起”,脚下
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当即皱眉“嗷嗷”喊着疼。
“你怎么了?”
我下意识搭住了肖艾的肩膀,然后抬起了被崴了的右脚,将进学校贴传单的事情告诉了她。
看着我那被撕坏的裤腿,肖艾沉默不语,但眼神却有了变化。片刻之后,她终于对我说道:“把手里的烟熄了,我背你回去。”
我不太相信的看着她,问道:“就你那身板,能行吗?”
“试试看。”
……
回家的路上,肖艾真的背上了我,她当然很吃力,以至于嬉闹着从我们身边跑过的孩子,都像那在城市里飞驰而过的地铁。
她的头发在晚风的吹拂下,渐渐干了,便飘逸在了我的脸上。与她如此亲密的接触中,我有点觉得整个世界是一张虎口,而现在我脱离了危险。可是,我更不想让她累着,于是一伸腿便着了地,对她说道:“没事儿,我蹦着回去,你扶着我一点就行了。”
肖艾也没有太坚持,毕竟我的体重摆在这儿,背着我走那么一小段是在咬牙坚持,背着我一直走到家那可就是玩命了!
路上,我们又停在路边,与菜贩讨价还价,然后买了些鸡蛋和蔬菜,日子忽然就这么在这些很微小的平凡中充实了起来。
就像把窗户打开会对心情好一点,郁金香路慢慢恢复了它特有的平静,万家灯火也没那么让人感到孤独了,有的只是两个相依为命的人,虽然没说太多的话语,可心情却在这一瞬间有了变化。
……
回到小院,我叫来了在巷子里玩耍的毛豆,然后哼哼唧唧的躺在了床上,而肖艾就在厨房里做着并不那么让我有信心保障的晚餐。
“毛豆,做男人什么最重要?”
“小丁丁!没了小丁丁就不算男人。”
我拉住毛豆的手,耐心教导:“不对毛豆,我和你聊的是精神层面的,所以小丁丁不能算……我觉得男人最重要的一定义气,不讲义气的男人是没有前途的。”
我的忽悠让毛豆似懂非懂……
我又指着自己的腿说道:“你看,我的腿也摔断了,以后就不能带你去看电影了……但是你得念着我的好,是不是?”
毛豆摸着我的脚腕,都快哭了,他问道:“二桥,你的腿怎么断了?”
“好孩子,不哭……”我装摸做样的摸着毛豆的脑袋,一阵唉声叹气后,又说道:“毛豆,咱们俩可是这条巷子里的铁瓷,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的,现在我有难了,作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