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道, “夜已深了,怎的还不回去休息?” 柳娘分明的从卢景白的眼中看到了担忧,她咬了咬唇,紧紧的握住卢景白的手, “姜姐姐她,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嗯。” 卢景白随口应了一声,又回过头去看向床上的姜樱。 平日里那个清冷而又自信的女子,永远直直的挺立着脊背,如雪地里的梅花,张扬而又高贵,让人无法忽视。 可是现在,她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就如一片脆弱的花瓣,似乎任谁此时轻轻的吹一口气,就会将她从这世间带走。 卢景白突然觉得不可以,他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 柳娘看着卢景白敷衍的应了她一声后便又看向了姜樱,她心里不安极了,这种不安原本就一直伴随着她,从她第一次见到姜樱就一直在她心底, 平日里卢景白与姜樱的冷漠相处掩盖了她心底的不安,可现在,这丝不安又冒了出来,在她清楚的看到卢景白眼里的担忧后,疯狂的冒了出来。 “景白哥哥,我,我肚子不太舒服,你能送我回去吗?” 她又唤了一声,卢景白回过头,看了一眼柳娘的肚子,又看了看姜樱。 花束拭了拭泪,起了身行了一礼, “公子爷,少夫人这里我们会好好看着的。” 卢景白点了点头,这才起了身,叮嘱一会儿药送来后立马要喂下去,然后才扶着柳娘离去。 当所有人都离去后,花束这才拉过花玲,目光冷静的让她将事情前前后后再详细讲了一遍,而后她又问了几个问题后,便看着手中的金叶子沉着头不说话了, 花玲却是一脸的懊悔,抽泣着说道, “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求着少夫人带我去了,若是,若是换成花束姐姐你去,少夫人……少夫人也不至于被伤成这样……” 事已至此,花束拍了拍花玲的肩,安慰她别多想。 过了一会儿,汤药送来了,花束与花玲小心的将药喂进姜樱的口中,因人是昏迷着的,流出来的比喂进去的还多。 花玲见这副情景,只拼命的哭着,一双眼睛肿的跟个桃子似的,花束惦记着她也受了伤,便赶她回房去休息。 中间卢景白遣石来过来问了一下情况,花束只说呼吸好像平稳了一些,并无他话。 后半夜,静悄悄的,花束坐在床前的脚榻上,突然,她猛的睁开了眼,立时闪到姜樱床头前一副戒备的模样, “是谁?” “是我!” 听着声音有些耳熟,花束并未放松警惕,而是自身上摸出一把小刀,慢慢来到窗前,缓缓打开了窗。 窗外,是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 眼见得花束扬起了手中的小刀,那男子忙一把拽下面上的黑巾,双手举起,一脸求饶状。 “是你?” 花束认出来了,是那个不打不相识的尚原, 她没好气的收起手中的刀,双目却仍瞪向他。 尚原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嘿嘿一笑,看了看外面,又伸手指了指屋内。 花束闪过身,尚原赶紧纵身跳入屋中。 “少夫人如何?” 花束一副审视的模样, “你怎会知道?” 尚原又是一副求饶状,跟她解释着, “你们卢府的马车一进城便四处去请大夫,我们殿下能不知道吗?知道是少夫人受了伤,他身体不便,就让我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了。” 听尚原这么说,花束面上忧伤又起,也不再说话,转身走到姜樱床边。 尚原也跟着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的姜樱,难得严肃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花束,花束不知是何物,抬起头看了过去。 “主子让我带过来的,这是前两年皇上赐给我家殿下的,仅此一颗,专治内伤,药效堪比仙丹,殿下一直没用过。” 花束心中一动,接过盒子,打开后,只见是一颗拇指大小的莹白药丸,温润如玉,散发着蒙蒙的光。 “你家主子怎么知道我家主子受了极重的内伤?” 尚原冲花束翻了个白眼,一副你太笨了的表情, “找那个替少夫人诊治过的大夫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见花束还在愣着,尚原指了指那药催她赶紧喂下去,花束这才赶紧轻轻掰开姜樱的嘴巴,将药丸放进去,又喂了点水催化,这才坐下来,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