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尚原送的那枚药丸果有奇效,第二天下午姜樱便悠悠醒转了过来,花玲当场便激动的又大哭了起来。 花束怕她吵着姜樱,找了个借口将她支了出去,轻声将荣王派尚原半夜送药的事情告诉了她。 姜樱闭目片刻,摸索着探过自己的脉,好半天才说了一句, “确实奇药,多亏他了……” 她自己伤的有多重她心中有数,如今不过一日一夜的功夫,她的内伤竟已经慢慢恢复的迹象了。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司空晟时,他当时重伤昏迷,几近濒死,当时若是他吃下这药,想来也不至于那般严重。 “姑娘,我将那金叶子交给尚原了,请他帮忙去查一查。” 姜樱看着花束紧紧抿起的双唇,知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她并没有阻拦,微微的点了点头。 在她受伤的第三日,司空晟来过一次,是姜樱让花束将他唤来的,她记挂着已过了七日之期,该给他换药方了。 但因她如今不方便出府,司空晟也不方便显露于人前,因此尚原倒是想了个法子,夜里趁人不备,他悄悄将守在角门处的老妈子给迷晕,然后由花束将姜樱抱出,直接上了停在角门旁不远处的马车。 马车里正是等待姜樱的司空晟。 狭小的马车里只坐着他们二人,姜樱大大方方的向司空晟行礼道谢。 司空晟摇了摇头,仔细打量了两眼,如刀刻般的五官上露出一丝浅笑, “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姜樱也跟着微微一笑,伸出手,司空晟极有默契的递上自己的手腕。 不过片刻,姜樱收回手,面上一阵轻松, “比我想象中恢复的还要快,这次我再换个方子,依然是服用七天,等我回去写好后让花束给你送去,七天后再诊再换。” “还要多久?” 姜樱想了想才道, “依你这般的恢复速度,再换两次方子便可完全恢复了,你内伤早已痊愈,我只是怕余毒未清,会留下隐患。” 司空晟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物,递了过去。 姜樱看过去,面带惊喜,情不自禁的呀了一声,赶紧接了过来。 是她那日在灵山与那两个山匪打斗时不小心丢失的白珠银簪。 这簪子对她来说意义非凡,事后她还特地让花束前去寻找,但并未找到,她还以为是丢了。 “那夜我知道这事情后,便让尚原和山九去灵山查探过了,顺便将现场处理了一下,山九发现了这支簪子,我见过你日日戴它,便替你收起来了。” 短短几句话,却让姜樱心中一动,她紧握着那支簪子,上面还带着对面这人的余温。 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他都替她做了。 “多谢!” 姜樱低下头郑重的道谢,一片温柔。 “这不算什么,另外,” 司空晟手指轻扣膝盖,黑暗中他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平日里的冷峻, “活着的那个山匪尚原当时便给带回去了,给他金叶子的那个老婆子也找到了。” “是谁?” 姜樱忽的抬起头,声音里不自觉的都带着一丝凌厉。 “方府的大姑娘,方令仪。” 方令仪? 姜樱愣了一下,她以为会是王明玉,竟从来没有怀疑到方令仪的头上去。 “另外,你们府上的大姑娘卢玉颜应该也有份参与。” 卢玉颜? 姜樱攥紧了手中的簪子,心中的怒气翻滚着。 她自认平日里与这些人并没有太多交往,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她们居然想要她的命! 她实在无法想象出两个像花儿一样美丽娇嫩的大家闺秀,居然有如此恶毒的心思,能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 “还有,据那个老婆子交待,方令仪似乎上次重病一场后,寒气入体,今后都无法再生育了。” “什么?” 姜樱诧异的抬眼看向司空晟,见他面色平静的看着自己,她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方才心中的那股怒气也消失不见。 方令仪居然丧失了生育能力? 姜樱心中叹了一口气,看着手里的簪子,白珠在黑暗中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她当初将方令仪关入冰室之中,确实有些冲动,但也是有着前因后果的,若不是方令仪存了害她之心,她又怎会最终害了自己? 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