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雅琴是主君的小女弟,那一代郑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全家里上下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她刚成婚,回老家报喜的那段日子,可没少在这位手下吃亏,好不容易熬到回京城,她却有了身孕,前三个月不宜长途跋涉,等捱到四个月时,能走了,南城下了场,百年一遇的大雪灾。
家中几个年轻小郎,轮番去城外粥棚施粥,等轮到主君那天,突然封城了,说是外面发现疫情,只许出,不许进。
郑家用尽办法,都没打听到郑沣华的消息,就认定人已经死了,要开始重新分配财产,她挺着肚子跑回娘家求救,是哥哥出面当中间人说和。
等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是儿郎,那就不能重新分产,是女子,也得留够这孩子的嫁妆,再说其它。
娘家能帮她暂时保住家产,却不能带她回家养胎,她只能在郑家老宅苦熬着,只敢吃贴身婢女的饭菜度日,到后来,连贴身婢女的饭菜都不敢吃了,只能拿高价买,底下粗使婆子的饭菜裹腹。
每天支撑她的信念就是,等夫婿回来就好。
直到有一天,郑雅琴故意将自己推下水,想让自己一尸两命,恍惚间,听到她说她快出嫁了,要在出嫁前弄死自己,这样就能多分一份嫁妆。
许是她命不该绝,郑沣华回来了。
“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