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听外公说了,说她哭得眼睛跟核桃似的又红又肿,再这么哭下去,不仅视力会受到影响,以后还会得偏头痛。”
“外公偏头痛发起来的时候你也见过,痛得什么都做不了,你忍心让唯一也得这毛病?”
“好,我知道了。”厉夜廷默不作声听傅伽嘱咐完,点了点头应道。
傅伽想了想,又轻声道:“还有,你在家多陪她几天,等她心情好些了你再去公司。一日三餐你都陪着吃,下午茶三点送上去,夜宵九点前必须送上去,五顿饭,一顿都不许落下。”
傅伽公司那边事情还多
得很,不定哪天就回去了,所以该说的她必须先跟厉夜廷说清楚。
说着,压低了声音,继续道:“最重要的是,你们这一个月之内绝对绝对不允许同房!医生应该和你再三叮嘱过,子宫需要一个月的修复期,你哪怕节制着来也会伤到唯一,所以绝对不允许!你这几天就一直睡沙发吧,不许进房!”
这话原不应当是傅伽来嘱咐,但是安桐不在,只能是傅伽告诉厉夜廷。
“我不会动她。”厉夜廷忍不住微微皱眉。
“不动她也不许上她的床!”傅伽微微扬着眉头严肃警告道。
哪怕让
她的儿子睡一个月的沙发,也不能让他碰乔唯一一下。
厉夜廷没作声了,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还有其它的,等我想起来了再叮嘱你,这些都先记住了。”傅伽沉默了会儿,又道。
傅伽之前对乔唯一的态度还有些模棱两可,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但是听说乔唯一怀孕小产,傅伽作为一个女人,也流过产,怎么能不知道失去一个孩子的痛苦?
乔家肯定是没人照顾乔唯一的,傅伽担心乔唯一一个人,昨天和傅远山通了电话之后,立刻便撂下手里的事情,从国外赶了回来。
尤其
听说是厉夜廷错怪了乔唯一,让乔唯一过于着急才导致流产,她愈发有些心疼乔唯一。
两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孩子都怀了两次,要乔唯一跟厉夜廷分开也不太现实,傅伽知道自己的反对也没什么意义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坦然接受。
“知道了,妈。”厉夜廷朝她低声应道。
“你外公骂你,你也是活该。”傅伽又皱着眉头低声道。
厉夜廷顿了几秒,应道:“谁说不是呢。”
“行了,上去吧。”傅伽朝他瞥了眼,催促道:“这个时候她也差不多会醒了。”
厉夜廷看了下时
间,七点了,乔唯一昨天早早就关了灯,应当是早就睡了。
他拿着傅伽给的月子牙刷上楼,悄无声息拧开门,看了眼床上,乔唯一似乎还没醒。
斟酌了下,转身坐在了落地窗边的沙发上,默不作声等她醒来。
乔唯一隐约听到楼下有小孩的声音,一下子惊醒过来。
她微微动了下,身上依旧有些酸痛,转了个身,却见厉夜廷坐在落地窗前,正扭头静静看着她。
外面的晨光透过薄纱的窗帘洒进来,将他的轮廓,勾勒得光暗分明。
两人对视了几秒,厉夜廷才起身,轻声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