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好了!丽城发生大型地龙翻身满城皆毁,太师与霍左都侯恰好抵达丽城……”
“什么?”皇帝和李恪吓得同时跳了起来!
“人出事没有?”李恪颤声道。
皇帝也吓得脸色煞白,她要是出事了,他怎么办?
陶官抹了把冷汗,结结巴巴地道:“太师和霍左都侯没事,只是被埋在了地下半宿,已被营救出来……”
皇帝和李恪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了原位,吓死!
皇帝拍拍胸口问道:“可有受伤?”
“霍左都侯受了点轻伤,太师没事。由于灾情严重,太师和霍左都侯留下指挥救灾。”
“那就好!”皇帝的心算是完全放下了,突然反应过来:“太师不是在打南夷吗?怎么会出现在丽城?”
李恪听到燕怀凤留下救灾,心中戚然!难道他和她注定有缘无份?连上天都要插一脚进来搅和!听到皇帝问起,忙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陶官愣了愣,答道:“这是急报直接送进宫的,是丽城郡守的奏折。”
李恪低声道:“南夷早在十月底十一月初便拿下了,但太师预料,朝中臣子定会借她打南夷之机,让陛下废除东夏新政。她可能想看看都有谁搞事?回头整顿,故按下捷报。”
皇帝又惊又喜:“这么快!宁王不是怎么打都打不下?太师真是神人也!可她此时在丽城救灾怕是瞒不住了?”
“该闹的都闹了,此时隐不隐瞒都已无所谓。不过他们该消停了。正好给陛下也能耳根清净一些!”
皇帝喜不自胜,点头道:“爱卿所言极是!不是要告假,这就回去吧!朕要下旨赏太师左都侯。顺便公布南夷大捷!哦、对了,南夷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李恪把南夷情况说了一遍,道:“这是子云说的,具体情况还得等太师回来才清楚。”
皇帝听得佩服到一体投地,道:“他们私下说太师能打下东夏全凭武力过人?看看,现在不就是智取了!朕明日早朝,不,现在就召他们进宫说道说道,顺便商量赈灾事宜。”
说道说道是假的,其实就是嘚瑟,要跟那些让他下不了台的臣子显摆!皇帝不愧是能和霍子云称兄道弟之人,有时候真的极其幼稚,童真满满!
李恪心里这样想着,告退出去。前脚才出御书房门,后脚便听到他道:“召霍羽林郎进宫护驾。”
李恪心情不好,也没有闲情理会皇帝和霍子云这一大一小的显摆,会不会把群臣气吐血?
等候在宫门的李安焦急地在原地转圈。看到他,牵马小跑过来,道:“二公子,老夫人不好了。夫人让你快回去。”
李恪一惊!要是祖母临终他不在榻前,她该多难过啊!连接接过马缰绳,翻身上马疾驰回府。
回到府中,情况并没有李恪想象中那么糟,老夫人经留守在府中的太医施针,又醒过来了。只是不知道下次有没有这般幸运了?全家人都集中在老夫人的院子可见方才凶险!
二叔李为信红着眼睛从老夫人卧室出来,道:“恪哥儿,你祖母最疼你了,你进去陪她老人家好好说说话。”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二叔!”李恪难过地垂下头来,抬步进老夫人的卧室。
秦氏担忧地看向自家夫君,婆母活得越久越好!自家长女和芽姐儿实在耽搁不起了,恪哥儿也没成亲!
看到妻子询问的目光,李为信摇了摇!
秦氏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不行,她得抓时间筹备惜姐儿的婚事。等不到恪哥儿了!女孩儿的花期有限,对李夫人道:“大嫂,借一步说话。”
李夫人点头,她明白秦氏担忧什么?移步和她到了偏厢。
“大嫂,你给我个实话。恪哥儿的婚事有没有着落的?你要知道为了大伯子……”秦氏眼圈都红了,哽咽道:“芽姐儿和蓉姐儿婚事已经耽搁得太久了。”
李蓉比李恪小一岁,婚定是李公遇害那年年初定的,因着李公是伯父,李蓉得为他守孝。秦氏派人和男方商量把婚期推后,李恪是兄弟要守孝三年,他没成亲李蓉自不好出嫁。
当时李家就李公一人撑着门楣,人没了,李府便没了顶梁柱,门户零落肉眼看可见!男方本冲着李公权势定的亲,见李家再无法没给自家助力,借口等不起,解除了婚约。
后来李恪上来了。秦氏又精心为女儿挑了家门户更高的,只李恪出孝成亲,便可出嫁,没想到这才除了父孝,老夫人又要去了。如今李蓉已十九了,是真等不起。
李芽也定亲了的,今年已十八了,老夫人一旦没了她至少得再等一年,那就十九了。她愿意等,男方未必愿意等。要知道李恪丁忧的话,复出还有没有今日的风光很难说。
故不怪秦氏着急,家中两个姐儿都拖成老姑娘了。说句不中听的,大嫂的身体也不好,万一来个接二连三,这还让两个姐儿嫁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