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墨在国子监很吃香,少年生得好看,风度翩翩,性情温和,为人大方阔绰,深得学子喜欢,再加上自身已是有官爵食禄之人,又是太师最得力的徒弟,人人争着与他交往。
连司业掌教都对他另眼相看。他基础好,阅历见识比同龄人广。虽说不是过目不忘的神童,但别人记半天记不住的,他只要重复两三遍便能倒背如流。学习进展很快!
书院分三个班,蒙学、小学、大学。他进去的时候是在小学班就读,几天后掌教发现他在小学班纯粹是浪费时间,对他进行了考核,顺利通过转到大学班级去了。
在蒙学班奋斗的霍子云,听到兄长五天不到就进大学班,觉得理所当然!毕竟阿兄从前是学过的,之后长时间跟在师父和两位副将身边处理公务,连陛下圣旨都拟过无数。
有同窗拿这个来打击他:“霍小四,你家小天不到就进大学了。你小子怎么好意思还在蒙学班混?难道这些年来,你都是玩泥巴过的吗?”
说话的是御史大夫家的小儿子齐纪,仗着老子是谏官谁都敢说敢得罪,横竖他被欺负了,老子会护短。百官为避免给他老子齐夫卫像疯狗似的咬着不放,都让自家孩子让着他。
霍子云早看他不顺眼了,“老子这些年是玩刀枪大的,不过你入学时间比老子长也没升上去,难道这些年你是玩‘鸟’过的?就说你这小子怎么生得如此猥琐!”
众人哄堂大笑!
齐纪气到满脸通红,指着他骂道:“老子可没你小子猥琐,小小年纪不务正业。你们知道不,他那童养媳是他从东夏抢回来的。小色胚!我看玩‘鸟’大的是你。”
霍子云呸了一声:“老子有的是钱要养几个都可以,好过你想养没钱养。有本事你自己挣钱养几个给我看。妒忌!”
齐纪何时给人明晃晃鄙视过,一时气到口不择言:“你的银子是你自己挣的?是你那便宜老娘帮你赚的吧?谁不知道你和你兄长,都是你便宜老娘养的童养夫?就等……”
霍子云大怒,拿起桌上的墨砚便朝他脑袋砸了过去,骂道:“卧槽泥娘,你全家都是童养夫。你是你娘和狗生的,就一半人半兽,披上人皮也掩饰不了你是狗的事实。”
他武功可以毫不逊色地说,国子监中霍子墨排一,他就是排二的存在。平时也没人敢真惹怒他,都把握着个度。
齐纪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小少年,根本没习过武,哪里能避开他的砸过来的墨砚,当即被砸个头破血流倒地不起了。
原本就乱糟糟的学堂,安静了一下,变得更乱了,有人尖叫打死人了,有人跑去叫掌教。
和霍子云交好的几个小郎君也吓了一跳!说他鲁莽行事了,万一人真砸死了怎么办?
霍子云冷笑:“砸死便砸死,敢青口白舌侮辱我师父,他就是能活也要废了!”
韦真冒冷汗,低声道:“他这话不是空穴来风的。外头都在传太师输给了令兄,准备嫁给他了。那齐纪说你兄长是你师父的童养夫,也差不离。”
霍子云一呆,道:“真的?我咋不知道?”
韦真顿足道:“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外头是这样传的,满城风雨。太师也没有澄清,我还想问你来着。”
霍子云:“……”
“霍子云,这是学堂不是战场。君子动口不动手,书都读进狗肚子里去了?不要以为太师护着你,就可以无法天了。”怒气冲冲的掌教来了,还没有进来就斥骂起霍子云来。
杨伯熙的幼子杨卫维,小声道:“来者不善,我去帮子云贤弟请三兄过来。”说着偷偷翻窗离去。
掌教一边指挥大夫救治齐纪,一边喝令霍子云站到墙下,又询问事情经过。
掌教听后,觉得齐纪只是开玩笑,但霍子云先说粗口这才激怒齐纪口不择言,偏霍子云自己脾气不好又不经人骂,动手砸齐纪脑袋。骂人已是不对,又动手打人更过分了。
“霍子云,要是齐纪有个三长两短,看你怎么跟齐御史交代。跟你说过多少遍这是学堂,学堂不是练武场更不是沙场,你动不动就拿拳头威胁同窗,是不是不想读了?”
鲁掌教气得暴跳如雷,又问大夫:“怎么样了?”
大夫正在为齐纪包扎伤口,闻言答道:“得人醒了才知道有没有砸傻?”
鲁掌教:“……很严重吗?”
“一大坑,骨头都破了吧?”一旁有学生代答。
鲁掌教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昏了!要知道齐纪在他的班上出事,他也逃不了哪!抄起戒尺一个箭步冲到霍子云跟前,喝道:“手伸出来,我不抽你我跟你姓霍。”
霍子云砸的时候有控制住力道的,否则齐纪就不是头破血流,而是直接脑袋开花气绝身亡了,闻言忍不住辩解道:“他脑袋也太不经事儿了,这才轻轻一砸。”
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闻言齐声哄笑起来。
鲁掌教想打死他,对着他伸出来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