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陆迟深缓声把这个名字说了出来,并道:“之前你说那时候听到两个人讲话,最少有两个人绑架你,另一个人我会尽快查到……”
而还没等他讲完,子墨便失控的叫出声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她!”
陆迟深微怔,子墨的反应比他预想的更大。
而后,他沉下声道:“这是事实,我把证据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亲口承认了,你要接受。”
子墨怎么可能接受,急的眼眶都红了。
“里面一定有误会,她,她一定不会害我的,我可以给她保证!”
男人眼眸一片深幽,“陆子墨
,你要学会冷静,你是受害人,怎么能帮害你的凶手讲话?”
“我说了她不是!”子墨每次着急都想将那是她妈妈的事情说出来,但想到恩泽嘱咐,次次生生的忍下来。
“爸,你都不信我吗?”子墨低落的看着男人,泪珠在眼眶打转。
他的眼泪让男人冷厉的面容柔和下来,但并没有因此妥协。
“子墨,你不能凭感觉论事,凡是都是有依据的,如果不是确凿的证据,我也不会以为是她。”
男人气息沉着镇定,子墨知道自己这样解决不了事情,也慢慢冷静下来。
“都是什么证据指
认的她是凶手?”
陆迟深没有带,打了个电话,很快云南拿着碎布挤过拥挤的护士堆,来到了病房里。
看着那个衣角,陆子墨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爸,这是那天白阿姨来看我穿的衣服,只有半天临时时间,那时候她还没有出狱呢!所以这个不算!”
陆迟深孤疑的看着自己儿子,那笃定的语气让他眉头一皱。
“子墨,你不能为了袒护她,就编织个不存在的事情。”
子墨伤心了,“爸,我没有说谎,不信你可以询问警局那边,白阿姨那天有没有出来半天。”
那边云南已经在联
系了,然后对陆迟深点了点头。
男人眉头皱起,“那这么关键的信息,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迟深怎么会想到,男人和女人的思维在本质上存在着差别。
男人思维模式是决策型的,女人则是试探型。
他在就事论事的时候,白初悦则是痛心他会怀疑她的态度。
再加上她当时发着烧,思维缓慢,根本没注意这些细节。
陆迟深眸里划过一抹探究,“这已经好几天了,你竟然连她穿的什么衣服都记得一清二楚。”
子墨自豪的点点头。
那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他首次与妈妈相认,一
定记得。
陆迟深沉静道:“让我以为她会害你的疑点不止这一处。”
“之前我也想过这个碎片的由来,这个证据太明显了,也太过刻意,如果在调查下白初悦出狱当天的轨迹,可以轻而易举的查出她都做了什么。”
“后来让我笃定的是,她那挥霍的财力,买一件礼裙支出五百万,让我怀疑她有能力雇人绑架你。”
想起之前相处的日子,她一开始是因为拮据嫁给自己。
后来回来,也是为了钱来做保姆。
但她明明有足够的钱,完全可以不做这些事情,所以这一切都显得她目的不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