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垂着手,瞥了一眼道:“这宅内的斗争太慢,怕王君等急了,当然我也不喜她们。”
“奴…这一报,李家就不复存在了。”
鹿溪看着渐渐消红的手掌,“信中,帮我写上一句,我愿归入皇觉寺,为先王君守制。”
不到午间,一大队兵士便围了李府。小睡了一觉的鹿溪,伸伸腰。听外面的动静小了些,便推门出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是那个气急败坏的公子少君。
他看见慵懒的鹿溪,眼中起了一丝亮光。
“又见面了。”
鹿溪微微行了礼,她从若风口中得知了他的身份,先王君的第八子,泽吴君杨离。
“我送少君的歉礼,可够诚意?”
杨离看看已绑起来的李家人,有些不可思议,她竟敢当面承认是自己嚯嚯了李家。
“我要的车驾备好没?”
杨离一挥手,门口便出现一架马车。
“王兄,给你派了禁军护卫。”
鹿溪颔首道:“多谢。”
李青抬首怒道:“李鹿溪,你不得好死,我们李家怎么会有你这个祸害?”
鹿溪没回头,只又向杨离道:“我想带走一人。”
杨离不知其意,只道:“这个,本君…”
“不足十岁,可免于流刑,那皇觉寺缺个小沙弥,他刚好。”
鹿溪指的是李敏之。
杨离听到“小沙弥”,便知自己不论如何都得答应她。
“你…好吧!”
杨离的表情显露出了他不喜这样被人施压,而且还是在这么人在场。
鹿溪抱起敏之,吴氏见此,在原地给鹿溪磕了三个头。
皇觉寺,比山下还要冷上几度,同也昭示着尘世与界外,就此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