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查查,看看司马公最近如何了?另余下的金鳞军,往边境散散,孤觉得陈国也该有动静了。”
“王君担心陈国会在寿宴期间,扰乱边境?”
“高士,孤以为你可以瞧明白,如今,外患不足以来犯,余国的内忧才是当前的绊脚石。”
“臣明白。”
“玄机最近如何?”
“他没再与云高王女通信,另在陈国的探子传回,讲他最近与一藏大师频繁出入陈国宫城,老国君对他甚是礼待。当时,王君就应狠下心来将其斩草除根。”
“杀他?不,他可是棋盘中最有意思的棋子了。他不是要好好修行吗?孤给他机会。若真的修成了,那也算功德一件。”
高士闻之,便请辞离开了未真殿,随之而去的还有殿外的金鳞军。一时间,未真殿犹如一座孤殿,连一只飞虫都未能飞入。
次日,鹿溪醒来已是辰时三刻。若雨见她醒了,便上去服侍。正此时,从外面进来了六位侍女,她们捧着郡主正式吉服与冠饰。
鹿溪见此,疑惑道:“是谁让你们拿来的?”
“回郡主,这是之前王君吩咐制造司为郡主制的衣。”
“之前的不是已经送去庆元殿了吗?”
领头的侍女回道:“这奴也不知。”
若雨经昨夜一事,现在看谁都像贼人,于是上前查看,观其纹饰的落针,可判断是成衣不久。
“郡主,衣饰没有问题。”
鹿溪虽疑惑,但还是换上了。待她收拾得当,李义又来请鹿溪去主殿。此刻,杨绪亦穿上昨日便送来的寿宴礼服。
他看见鹿溪时,鹿溪也瞧见他穿的黑金团龙服。不似昨日甲胄的血气,这一身是单纯的霸气。
鹿溪的吉服,是正红白鹤纹样宽袍,与王妃的吉服比只差图案不一样。
李义看着眼前的两位,心道:王君选的,怎得和郡主如此相配呢!
“嘉一见过王君。”
戴着金冠的鹿溪,头沉沉的,行动十分缓慢,杨绪看着便觉是她变温柔,有些不习惯道:“这一身儿倒可压下你的性子。”
鹿溪听了,只淡淡一笑,“王君这一身,令嘉一赞叹不已,真是余国之脊梁!”
“罢了,孤就不该提你的性子。”
“王君为何还要赐嘉一华服?之前的都还未穿,如此倒是有些浪费了。”
杨绪甩甩自己的衣袖,“此服是正式礼服,你需要。常服,你看着穿。”
杨绪的话简明扼要,“那嘉一领命。”
“节俭是好德行,可你要记住,衣属礼,礼不可废。”
“嘉一记下了。”
说着,鹿溪便小步移到杨绪身前。杨绪疑惑的看着她,只见鹿溪拔下簪子,帮他挑出掖在腰间的一颗挂珠。惊的李义以为她要伤杨绪,见她只是为杨绪整理衣饰,便松了一口气。
杨绪垂首道:“你拨珠子便拨珠子,用簪子做甚?下次莫要这般莽撞了。”
鹿溪等人不知,在那簪子靠近杨绪时,隐在暗处的金鳞军已准备射杀鹿溪,若不是杨绪紧急抬首示意,怕鹿溪此时已喝上孟婆汤矣!
挨了训的鹿溪沉声道:“王君此言不妥,嘉一怎敢用手为君理衣?这有违礼制。”
杨绪见如此言语的鹿溪,沉声道:“孤知道你为何这么快便惹着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