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刑侦队长皱了皱眉,应了声是。
“那我先去忙了。”
“去吧。”
刘局长眉头紧蹙,满面愁容,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牵扯海城沈家,这事就难办了!
如果只是纪家,那还好说,随意应付几句就行,毕竟这是命案,不是寻常普通的案子!
而纪家虽是北都一霸,顶级豪门的存在,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北都的商界。
但,商人毕竟是商人,都说民不与官斗,这倒是大实话。
可海城沈家就不太一样了,沈家虽然也从商,但沈家底下的厂子打造出来的东西可是给国家供应的,放在古代算是皇商,饶是海城一把手见了沈夫人都得给她几分薄面。
想起沈家,刘局长不禁感到头疼,特别是纪、沈两家都盯着这个案子,稍有不慎,得罪两大世家,以后少不了被刁难,但如果被人抓住徇私枉法的把柄,他的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手底下的人能调查清楚案子的来龙去脉,倘若纪景淮能证明温西顾作案时处于犯病的状态的证据,那就更好了,如此一来,他既不用得罪人,也能不落把柄到别人手中。
……
夜色深沉,纪公馆。
霍思哲来的时候拎了一瓶价值不菲的高浓度洋酒,他此时坐在沙发上,打开洋酒,先是给纪景淮斟满,又自顾自给自己倒满。
纪景淮从厨房出来,手中端着一个盘子,来到霍思哲对面坐了下来,将盘子放到茶几上,冲他挑了下眉,“给你弄的下酒菜。”
霍思哲闻声抬眸看去,当看到是一盘子花生米时,嘴角抽搐几下,表情很是无语。
“你当这是下酒菜?什么时候堂堂纪总变得这么抠了?”
他虽然面上嫌弃,但还是捏了一颗,丢进嘴里。
“亏得你家还是北都首富,连盘肉菜都弄不来?”
面对霍思哲的调侃,纪景淮往后靠着沙发靠枕,端起酒杯放在鼻尖下闻了闻,微微眯起眼睛,似是醉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纪公馆有多偏僻,晚上七点之后,点不了外卖。”
不仅如此,纪景淮还有严重的洁癖,佣人基本都是在纪景淮不在家时才来打扫,打扫完匆匆离开回到自己房间。
至于吃饭问题,纪景淮从不在家用餐,基本都是吃饱了回来,偶尔才让厨师下厨。
原因是他不喜欢在家里闻到油烟和饭菜的味道。
关于这点,霍思哲还是清楚的,他很是无语地瞥了纪景淮一眼,“你还真是……跟别人都不一样。”
“你住这么大的房子,天天都是一个人,难道不害怕吗?”
霍思哲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他轻嗤一声,似是有些懊恼自己怎么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也是,你跟我可不一样,每晚都有女人陪,夜夜笙歌,哪还顾得上害怕?该害怕的是别人。“
“……”
纪景淮手中动作一顿,他仰头一口闷了这杯酒,将杯子放到茶几上,“说说吧,你今晚为什么不开心,在医院发生了什么?”
想起在医院的所见所闻,霍思哲就郁闷不已,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和纪景淮满上,随手抓了一把花生米,学着纪景淮的样子倚着沙发靠枕,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将在医院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纪景淮。
“我是真的挺喜欢温南栀的,也不知道那个姓孟的用了什么手段,她竟然一心只想嫁给他,可我明明看得出,她对这门婚事并不是很满意。”
“现在又出了这种事,要是被我父亲知道她的家庭情况人际关系这么复杂,他怕是不会同意我娶温南栀进门的,可我遇见她后,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让我再去跟别的女人相亲,这比杀了我都难受!”
“对了。”霍思哲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看向纪景淮,“你给刘局长打电话了么?他怎么说?”
纪景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他,顿了顿,“打了,他说还在审理期间,只告诉了我现场的情况,死者是被一把剪刀捅死的,警方到的时候,他已经死的透透的了,至于报警的人也是目击证人,是……嫌疑人的母亲,也是温南栀的养母。”
“温南栀的养母?”
霍思哲狠狠皱了下眉,他对这个养母感观并不是很好,因为温梦恒是江承恩在外面包养的情妇。
他扯了扯唇角,抬眸看向纪景淮,“说起来,她这个养母还跟你有点关系,你不是江家的女婿吗。”
纪景淮眸色微深,他笑了笑,意味深长,“我也可以不是江家的女婿,你搞搞清楚,不是我非江家不可,而是江家非我不可。”
纪家可是顶级豪门,北都首富的存在,他和江家联姻,是江家高攀了,不是他纪家高攀。
他端起那杯酒浅浅抿了一口,像是随口一说,“就算是沈家,我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