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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和悠真坐下后，酒侍从杯架上面给他们两人一人拿了一个玻璃平底杯，五条拿的是蓝色，悠真拿的是红色。
酒馆整体上呈现欧洲近代怀旧风，甚至是用煤气灯来照明的。光线适中，不会让人感觉太兴奋，也不会让人感觉太压抑。
酒侍把酒杯递给他们以后就没有再理他们，换个方向继续整理手头的工作。
悠真盯了一会儿酒侍的侧脸，他发现这个男人虽然长得不错，但却没什么特点……也就是不会让来到这里喝酒的人感觉他与自己记忆中的某位重合。
五条在一旁捣鼓他那ps版的塑料袋，没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了几瓶……罐装高糖高浓度果汁。
看着包装上那些清一色的橙子、芒果、葡萄、水蜜桃……悠真陷入了沉默。
“五条老师，这就是你说的喝一杯？”
悠真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阿真啊，你自己也说了喝酒对身体不好的哦。而且你知道吗？多补充糖分对提高思维敏捷度有好处的，思考是一件很消耗能量的事情，而人体绝大部分能量都由糖类提供。”
五条没觉得来酒馆喝果汁有什么不对，像他这种大甜党只需要摄入糖分就够了，而跟着他一起来的悠真考虑的可就多了。
喝果汁就喝果汁吧……反正是五条请客，悠真感觉也不是不能接受。
“老师，你这么大个袋子就装这点东西？”
“当然不止这些！”
五条继续将手摸进塑料袋里提出一个水滴状的玻璃瓶，然后又拿出两盒慕斯点心。
得，全是高糖度的东西。
“这瓶子里是什么？”
悠真看着里面的透明液体有些好奇。
“这个啊，这是我上个月的樱风堂定制的高甜度饮料……因为排队的人太多了，所以最近几天才刚刚制作完成。”
“老师，你定制的时候怎么要求的？”
悠真感觉这个问题很关键，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甜！越甜越好！”
悠真收回了投在玻璃瓶上的目光，他感觉自己现在已经不能直视那个东西了。
在香草慕斯和草莓巧克力慕斯之间，悠真选择了后者，把剩下那份绿油油的留给了五条。
原主的记忆中有过对这种甜品的感受，悠真并不排斥它冰凉飘香的口感。
两人并肩而坐，各自拉开一罐果汁仰头喝起来，谁也没有急着开口。
直到悠真手里果汁重量变成原来的一半，他才等到五条的声音。
“阿真……”
“我在，老师。”
“上午的那个问题你还记得吗？”
悠真把已经空掉的饮料瓶轻轻放在吧台上。
“老师，我几乎没见过谁的眼睛像你那么漂亮。”
悠真说的是实话，即便是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绝大部分也是浑浊不堪的，远不如五条老师的眼睛清澈。
“……我还是想听听你亲口回答那个问题。”
五条也把手里的空瓶子放下，但很快又拉开另一瓶。
“老师，这个问题很难的，我觉得我应该再想一想。”
五条稍微将脸侧过来看着悠真，几秒过后又转了回去。
“我以为你会拒绝的。”
“拒绝就代表放弃，有很多事情无法拒绝。”
五条没有打扰悠真的思绪，只是默自喝着手里的柠檬汽水。
时间滴答流淌，当布谷鸟钟上面的分针和时针重合之时，一阵机械弹动的声音和“咕咕”声混杂在一起传入二人的耳膜。
十二点的钟声，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不会去救他。”
悠真的回答伴随钟声一起落下。
“是吗？”
五条的声音里听不出波澜。
悠真沉默了一会儿。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现在没有资格，也不应该这么做。”
“没有资格……是啊，没有资格……”
五条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句话。
“老师，曾经有这么一位朋友在等你去救他吗？”
“……有，或许也没有。”
“我想是有的，看来这个问题不只是对我很难，老师，对你而言也是。”
又是一阵沉默，半晌，五条哑然失笑。
“阿真，我们看待这个问题的角度是一样的吗？”
悠真也笑了起来。
“很明显不是啊老师，不过同一个问题虽然解法不一样，但最终走向的结果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