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词现在只有她自己。
她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可以给裴彧文。
裴彧文坚定地爱着她。
他说即便她一直拒绝她,他也会一直喜欢她。
他如此坚定而执着。
应该说固执。
她不能再逃避。
她应该勇敢一点。
这个吻持续时间极长。
裴彧文从未喜欢过其她人,接吻这件事他毫无经验。仅凭对余晚词的喜欢,不断贴着她的唇舔舐啃咬。还是余晚词主动伸出舌头,他才吮住。
……
很久之后。
余晚词呼吸不畅,轻轻推着他的胸膛。
他依依不舍地松开她。
双眸早已血红一片。
等了十四年。
守了十四年。
终于云开见月明了吗?
余晚词看着他红透的双眼,转而又环住他的腰:“谢谢你守护我十四年,谢谢你喜欢我这么久,谢谢你一直爱我。我……我能给你的很少很少。我不知道我的选择对不对,我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耽误你。但是我又想着,我已经耽误你十四年了。或许,我真的应该试试。”
“小词……”裴彧文用额头抵住余晚词的额心,亲昵地蹭着:“是我要说谢谢,谢谢你的勇敢。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小词,我会保护好你,爱你,忠诚于你,永远。”
余晚词笑着:“我相信你,阿文。”
“你叫我什么?”他嗓音沙哑着。
“阿文~”
“小词……”
他哽咽地低声唤着,低头又去吻她。
余晚词仰面迎合着。
这个吻比上一次更深更长。
……
余晚词受不住,双手从他的腰侧,一点点不受控制地往上攀升。
须臾。
掌心在他背肌上触碰到什么粘稠的液体。
鼻尖是腥甜的血气。
她猛地推开他。
裴彧文双眸迷离,疑惑地看着她的脸。
余晚词收回双手,低头看向掌心。
是血。
是他的?
余
晚词脸色泛白,急急问道:“你身上伤得很重?溢血了。”
“没事。”裴彧文并不觉得疼:“我没感觉疼。”
“快给我看看。”
她说着推开他,从沙发上跳下去。
裴彧文偏头看着她在客厅里找什么,看着她焦急的面色,想着她方才担忧的口吻,嘴角的弧度如何也压不住。
原来被她关心的滋味儿是这样的满足。
十四年。
他总算等到她看到了他。
余晚词很快找了药箱拿过来。
裴彧文乖乖坐在沙发上等着。
像是一个听话的幼稚园小朋友。
余晚词把药箱放在茶几上,偏头对他说道:“你把衣服脱了。”
裴彧文耳根倏地红透。
抬手一颗一颗解衬衫的扣子。
白色衬衫褪下。
他侧过身,将后背袒露在余晚词的视线里。
清晰健硕的背肌,肌理分明。
余晚词刚才太心急,一时间顾不上别的。此刻瞧见他后背的肌肉,面上忍不住烫了起来。眨了眨眼,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他背上的伤口处。
裴彧文和厉修寒打了一架。
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余晚词当时整个人都是混沌的,懵圈的,没注意到他伤得有多厉害。
一边给他上药。
一边掉了眼泪。
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裴彧文心疼道:“别哭啊,我真没感觉疼。医生说只是皮外伤,上点药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那混蛋也没讨着好。”
“你别乱动。”余晚词心急,口吻有点重,之后又柔声哄他:“我知道你厉害,别再乱动,还没弄好,待会儿伤口又得裂开了。”
“好,我不动。”
裴彧文听话极了。
嘴角的笑就差咧到后脑勺去了。
上过药之后。
余晚词听到他肚子好像叫了两声。
傍晚在地下停车场遇到厉修寒,猛然得知当年事件的真相。她心情复
杂,没心思吃晚饭。裴彧文看她难过伤心,心里也不舒服,同样没吃东西。余晚词这个年纪,稍稍不注意控制体重,身材就会走样。偶尔晚上只吃一些水果或者蔬菜沙拉,一顿不吃晚饭并没有感觉很饿。
裴彧文就不同了。
他是个男人,体力消耗本身就比女人要大。
他这个年纪同样需要保养。
通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