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健身,跑步之类的。
和厉修寒打一架消耗了更多体力。
回去之后就喝了瓶红酒。
能不饿才有鬼了。
余晚词看向他的脸:“饿了?没吃晚饭?”
裴彧文肚子不争气地又叫了两声,尴尬地笑了笑:“嗯,没来得及。”
余晚词知道他没说实话,大约是因为她才没吃的吧:“我回来也没什么胃口,你在这休息,我去做饭。”
裴彧文拽住她的手腕:“我去吧。”
余晚词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别乱动。”
裴彧文忍不住嘴角疯狂上扬的弧度,乖乖地点了下头。
他和余晚词认识十四年。
不仅是大学同学。
更是多年的朋友。
彼此都吃过对方的手艺。
裴彧文家里孩子多,虽说家庭条件比余晚词家好很多。但由于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不少的缘故,家长对他们这帮兄弟姐妹们,关注度都不算高。因此裴彧文很小的时候就会做饭,大姐和大哥二哥去上大学后,他就成了家中最大的一个。平时需要照顾弟弟妹妹,家里的家务几乎都会做。
他家在某南方城市。
三代经商。
不过不是那种生意做得特别大的世家大族。
在当地只能算是小康水平。
尽管他这个年纪刚好赶上计划生育,但家里还是觉得孩子多才好。所以生了他们兄弟姐妹七个,罚款都是一笔天文数字。
从他二十五岁那年起,每年回家,父母兄姐都要催
婚一波。
他很明确地告诉过家里人,他有喜欢的人了。可他晚了一步,喜欢的人被别人追走了。不能娶到他心心念念的她,他宁愿孤独终老。
一开始。
父母兄姐都以为他只是暂时走不出来,时间长了就会好的。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
他的年纪越来越大。
三十岁那年。
父母兄姐再一次催婚。
他把那番话又说了一遍,不过版本倒是变了。他如实告诉家里人,他喜欢的女生和前任分手了。他正在追,如果追不到,他还是宁愿孤独终老。
为此。
他遭受了成年以来的第一次家法。
被父亲打了。
他初心不改,无论父母兄姐如何好赖话说尽,弟弟妹妹轮番劝导,他油盐不进。
他今年三十三了。
家里已经妥协了。
他成家与否,家里都没那份心力再逼他。
所以,无论余晚词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他自己愿意,家里不会说任何拒绝的话。三十岁挨了打之后,家里每年对他说的都是一样的话。只要他肯结婚,和什么人结家里都同意。即便是个找个男人也行,总好过一个人孤独终老。
十四年的热爱衷情。
裴彧文早就把他和余晚词未来的路铺平了。
只要余晚词点头。
他们立刻就能去领证结婚。
余晚词倒是没想那么多,裴彧文坚持了十四年。她猛地知晓当年事件的真相,她现在只想好好弥补他。至于前路能走多远,走着看吧。
她唯一能肯定的是,只要裴彧文不后悔,她就陪他走到最后。
余晚词是跟外婆长大的。
爹不疼娘不爱。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手艺也是不错的。
她买的菜全都落在了地下停车场,好在冰箱里平时会囤一些。两个人吃不了多少,随便做个两菜一汤的食材是有的。
饭菜很快做好。
余晚词把碗筷全都拿到餐厅,走出来叫裴彧文吃饭:“吃饭了,能走吗?要我扶你吗?”
原本看到她走出来,裴彧文都打算站起身了。
听到她说的话。
裴彧文一瞬间好似十分虚弱,瞧着身娇体软易推倒。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略显可怜地吐出一个字:“要。”
余晚词朝他走去,扶住他一侧的胳膊。
裴彧文顺势将手臂搭在余晚词肩上。
心头裹了蜜一样甜。
餐厅的光线比客厅稍微暖黄一些。
显得隐隐绰绰。
平添几分旖旎的味道。
余晚词小心翼翼地扶着裴彧文在椅子上坐下。
随即坐到他对面。
这套房子不大。
餐厅也不大。
桌子就是很小的四人长桌。
两人吃饭若是坐在一个顺边,会显得比较拥挤。
裴彧文脸上有些不开心,可他和余晚词刚刚确认关系才不到两小时。他不敢太过粘着她,更不敢蹬鼻子上脸。扒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