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好奇,看了看陆博湛,问,“你下午就要去上班?……吼,你明明可以靠家世,偏偏要靠努力,这不是显得我更加好吃懒做,是个废材吗?”
陆博湛理直气壮地回怼道:“我上不上班都不影响你当一个废材。”
“……”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陆博湛看她语塞,又说:“我不介意,我养得起你。”
“……哼!”林深脸上的表情立刻阴转晴,但又不想承认,只能佯装生气。
李叔和欢姐看到他们小两口的互动,虽然言语犀利毫不客气,但这关系是显而易见的变亲密了。
李叔道:“民政局下午一点半开门,老爷子已经帮你们约好了时间,户口本已经让人回老宅去取了,马上就送到。”
陆博湛:“……”
林深:“……”
虽然不排斥,但也不需要这么着急吧?!
林深干笑着问:“不挑个良辰吉日什么的?这么随意吗呵呵呵呵呵?……”
陆博湛看着她笑,平静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你这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李叔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疾不缓地解释道:“老爷子专门请大师算过,今天是黄道吉日,下午两点正是吉时,最适合婚嫁了。”
“哦,呵
呵呵呵呵呵……”无话可说。
两人上楼休息,二楼被布置一新,所有的窗帘和地毯都焕然一新。
往里面走,镂空屏风倒是没换,就是贴了一个巨大的“囍”字,又老土又喜庆。
透过屏风望进去,那床已经换上了正红色的床单被套,被套上还是鸳鸯戏水图案,跟那洋气轻奢的墨绿色背景墙,一点都不搭。
“不至于吧,又不是第一次结婚。”林深掀开被子,里面果然有一堆花生、红枣、桂圆、喜糖等小东西。
她简直哭笑不得,“这……也是大师说的?”
两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在这栋别墅里,没有过程,就爷爷一句话,她就成了陆家的大少奶奶。
那时候陆博湛也不理她,别说洞房花烛了,都不正眼看一下。
她就孤单寂寞(自由自在)地在这栋大房子里住了两年。
现在这么一弄,还真有了结婚的氛围。
“是哪里的大师啊,爷爷这么相信?”
陆博湛却不这么认为,“你还真信有大师啊?那不过是爷爷的一个借口,为了让我们领证,爷爷也是费尽苦心啊。”
他看了一圈,忽然看到衣帽间的移门没关好,他往前走了两步,一下就看到了挂在中间衣架上的两
套衣服。
“林深。”
“嗯?”
“来……”他牵起林深的手,拉着她一起走向衣帽间。
移门被完全推开,中间的衣架上就挂着这两套衣服,一套是黑色的男士西装,另一件是端庄柔美的白色礼裙,衣架上还挂着一块长长的头纱。
还别说,这样放在一起,真好看。
林深莫名有些感动,点头道:“爷爷确实是费尽苦心,想得这么周到,但是我从来不穿裙子的,出糗了怎么办?”
“慌了?”
“……才没有,这算什么事?!”
“那就预祝深姐登记顺利喽。”
“呵,栓q!”
两人合力将被子下面的东西清理出来,用袋子一装,掂一掂重量,估计有四五斤重。
“来来来,吃一吃。”林深盘腿坐在地毯上,挑了几个花生出来,优哉游哉地开始剥,一边吃,一边说:“大少爷,咱们聊聊?”
陆博湛坐在沙发上,手肘垫在膝盖上,也学着她的样子,开始剥花生吃,“嗯,说。”
“嘻嘻,首先我保证跟你领证,真跟你结婚,真当你的陆太太。”
“你这个首先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呵呵呵呵,不会不会。”
“有话就直说,”陆博湛没来由地一
笑,“别老让我试探。”
“……”林深白了他一眼,吐槽一句,“斯文败类。”
此刻的男人,居高临下,嘴角邪笑,眼神拉丝,被骂也不恼。
昨天晚上,都是新手上车,什么都不懂,他试了几次也没成,她就开始指导,一会儿说往右,一会儿说往左,一会儿说没到,一会儿又说过了,于是,他就对她说,给个准信啊,别老让我试探。
他说得特别认真,她看着他因为急切而双眼泛红的样子,当下就想到了一个词——斯文败类。
就如同他现在这样。
林深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认真点,说正经呢。”
“谁不正经了?”
“……”
“你说嘛。”
“爷爷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