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有最好的医生。”江木霄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那扇窗户上,不等阮清筠回答,他的手机又一次响起来了。
是杨宏。
“怎样?”
杨宏喘着气激动地说:“找到了。”
江木霄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阮清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扭头走了。
刚刚恢复一点人气的房间瞬间冷寂,仿佛从来就没有人来过。
阮清筠驻足在原地,默默地看着江木霄的背影。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她不急,慢慢来。
……
江木霄下楼,看到杨宏站在车子旁喘着粗气,身上的西服很整齐,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
他微微皱眉。
这时,杨宏伸手指着车尾,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总裁,抓到、抓到他了……”
江木霄冷眸现出一道精光,目光毫不客气地看着眼前一脸惊恐的男人。
他穿着工作服,双手被反绑,不住地摇头,说:“大哥你放了我吧?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江木霄冰冷的目光挪到放着相机的窗口,指着那扇窗说:“他住在那是吗?”
杨宏走过来,看了一眼那扇窗户,心里数了一下,点了点头,奇道:“总裁您怎么知道他
住在那里。”
江木霄冷峻的面庞上勾出一抹冷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对杨宏道:“拖上去。”
“是。”杨宏给他塞上布条,连忙把人拖到后尾箱,砰地把门关上,等待江木霄的下一步指示。
“去老宅。”
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头疼地闭上眼睛。
杨宏赶紧上车,驱车往老宅而去。
这一次抓到了人,陆莹莹也没有办法抵赖了。
在一个红绿灯路口,江木霄悠悠地睁开眼睛,忽然说:“你去查一下阮清筠的心理医生。”
“阮小姐的心理医生?”
江木霄点点头,墨色的眸光闪过疑惑的念头,风雨过后的大脑像是被龙卷风摧残过后的海港,虽然一派残骸,然而却能睁开眼看清整个海港。
三年前,阮清筠匆匆离去,不排除是因为抑郁症,但是如果她是抑郁症,为什么之前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呢?
眉心不安地跳动,她的转变,她的言语,她的过去,忽然就像大雾扑过来。
“嗯。市心理健康医院的主任……”他闭上眼睛,努力回想阮清筠说的话:“姓陈。”
杨宏点头,即便是不明白的事情,还是会按照江木霄的指示
去做。
除了忠诚,还因为他相信江木霄的每一个决策都是正确的。
……
此时还在酒店的林安安,养精蓄锐好了之后,打开门,正要走出去,却被两条粗壮的手臂拦住了。
“你们干什么?”林安安警惕地看着眼前五大三粗的保镖,他们脸上带着墨镜,穿着黑色的西服,要不是有江家的标志,她差点要误以为是劫匪绑架了。
“对不起,先生交代,您不可以走出房间。”
林安安退后一步,无奈地抱臂看着眼前的两个保镖。
“江木霄有什么权利把我软禁?”
讲不讲道理?外面血雨腥风,怎么,想找个盒子把她保护起来?
她早已经不是从前脆弱无知林安安了好吗?
什么时候江木霄才可以正视,她变了?
变得更加的坚强,更加的无畏,更加的理智呢?
“对不起,先生交代,您不可以走出房间。”
两个保镖像是木偶,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这时,传来了脚步声,林安安刚想要出口喊救命,但是看到来人,一张热情的脸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
是洛灵和她的姑姑arry。
睡了一觉,她们都恢复了精力,尤其是看到
林安安被两个保镖拦在里面,出不来,arry就更是得意地走到门前,奚落道:
“呦,这不是我们的江夫人吗?怎么被软禁了好像?哦,一定是平时行为不够检点,所以江总裁把你关在这里吧?”
林安安不想搭理她,正要关门,arry就伸手拦住,脸上笑意盈盈的:“你急什么,我问你,你和廖一阳是什么关系?”
廖一阳是洛溪的未来丈夫,她可要好好盘问这个小狐狸精,要是廖一阳和她有一腿,那是绝对不可以让洛溪和这样的男人结婚的。
哪怕是为了振兴家族,也是万万不能的。
她这两个侄女,可都是她的心肝宝贝。
林安安也不关门了,直接坐到床上,无聊地拿出手机想给江木霄打电话,但是这时候才想起来根本就没有信号。
他这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