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们匆匆忙忙赶往郊区的女子警署,等到了那里的时候,却被告知夏程璧的尸体已被人领走了。
“是什么人来领走的?”白婧急切地上前询问。
负责人上下打量她一眼,随即回答得理所当然:“当然是她的丈夫陆先生领走的。”
陆以靳!
是啊,她怎么糊涂了,陆以靳是夏程璧的老公,即便他这些日子不够安分,但在外人面前还是得把戏做足。
宋玉树向来脾气好,情绪也稳定,而此时此刻,他的呼吸乱了节奏,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像是激荡的湖水,一时没法平静。
事情远比他想的要复杂。
“宋总,陆以靳在枫都柏林举行了吊唁仪式。”一旁的助理汇报了最新消息。
白婧捏紧了拳头,她倒要看看,陆以靳到底导演了怎样的一出戏。
陆以靳作为青城首富,影响力自是大到不可估量,前来吊唁的豪门世家有不少,他们跟着人群走进了别墅。
白婧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牛仔连体裤,外搭一件正红色针织开衫,因为事情比较紧急,再加上她本人有些粗心,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穿着有任何不妥。
直到她进入到别墅,在他人异样的眼光下,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穿着很不妥当。
王君妍作为青城出了名的名媛,自是不会错过近距离接触陆以靳的机会,所以她来了,还是精心准备而来。
她穿着过膝黑裙,外搭一件黑色针织开衫,没有浓妆艳抹,也没有夸张配饰,长发简单地挽了起来,得体中透着一丁点儿精致。
当她看到白婧穿着喜庆的红色,忍不住笑出了声,却在下一秒收起了笑容,并左右两边看了看,而后松了口气。
还好没人看见她在笑,不然肯定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她调整好情绪,朝着白婧大步走去:“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白小姐啊,程璧才刚刚去世,你穿这么喜庆的颜色,是不是不太合适呀?”
大家想说又不敢说的话,从王君妍口中说了出来,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大家都看向白婧。
夏程璧的灵堂设立在一楼大厅,正中央摆放着水晶棺材,白婧很想去棺材那儿一探究竟,不料中途杀出一个程咬金。
“关你什么事?”白婧白了她一眼,绕过她就走,压根不把王君妍放在眼里。
王君妍哪肯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又追上去堵住她的路:“当初程璧在的时候,天天姐妹情深的样子,现在她人不在了,你就原形毕露了吧。”
白婧觉得王君妍有病,气得想打人,只是她刚一伸手就被宋玉树拉住了。
宋玉树朝她缓缓摇头,即便一个字没说,白婧还是读懂了他所想传达的意思。
不要冲动,让不值得的人耽误我们的时间,不划算。
白婧听话收手,狠狠盯着王君妍:“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狗不挡道。”
“你!”王君妍气结,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婧走远,基于不甘心的心理,她拿出手机对着白婧的背影拍了张照,并将照片发给了陆以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