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婧和宋玉树顶着众人的目光,来到水晶棺材旁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水晶棺材的另一边,夏彬含泪盯着躺在棺材里的人。
“伯父。”
白婧礼貌问好,夏彬猛地抬起头,看到白婧和宋玉树,他揉了揉眼睛,哑着嗓音道:“你们来看程璧了。”
“伯父,您觉得这真是程璧吗?”
宋玉树盯着棺材里面的人,眉头的褶皱似乎在诉说着他心中的不满,但他的声音却平静如水。
闻言,白婧盯着棺材里的人看,只见她四肢健在,化了精致的妆容,穿着粉色中长款寿衣,衣服是宽松版,看不出身材。
她掀开长长的衣袖,看到手腕处有伤疤,单从外表看,她的确是自杀,看不出一丁点被人虐待至残的痕迹。
按她对好友的熟悉度,她觉得躺在这里的人绝不是夏程璧本人,即便相似度已经很高。
她撞了撞宋玉树的胳膊,宋玉树转头,两人视线相交的那一刻,两人已经达成共识。
这不是夏程璧。
“这当然是程璧了,不是她还能有谁?”夏彬语气坚定,盯着宋玉树看了看,又盯着白婧看了看,深吸一口气,“你们应该不能接受吧,其实我也……”
“您也什么?”白婧突然抬头,目光中多了几分犀利。
“之前我也没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夏彬看向棺材里的人,“程璧啊,你为什么这样想不开,爸爸知道这些都不是你干的,都是你那黑心的舅舅干的,让你当了替罪羊,如果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找出证据帮你……”
夏彬垂首,往日挺得笔直的后背,也弯了下来,看起来痛苦不堪。
白婧眉目清冷,夏程璧在的时候,没见他对她有多好,如今夏程璧生死未卜,他却在这里上演伟大父爱的戏码。
“夏程璧性格坚韧,不可能会自杀,伯父,这其间会不会有什么秘密?”
“你觉得有什么秘密?”
没等夏彬回答,一道令她感到厌恶恐惧的男声响起,白婧猝然睁大双眼,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往宋玉树身边凑近了些,她手攥着牛仔裙,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再次见到陆以靳,她身上再无半分嚣张气焰。
那日,她像是发了疯,又是掐他,又是用垃圾桶砸他,她不知道他会不会记仇,再找机会报复。
她不知道陆以靳此番操作意欲何为,只知道这个男人城府太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需要小心再小心。
她呼吸急促了些,攥着衣服的那只手加大力度。
陆以靳身穿黑色西装,端正挺拔地坐在轮椅上,他面容英俊,气质不凡,尤其是他深沉内敛中带着丧妻之痛的样子,总能让人为之疯狂。
陆以靳瞄了她一眼,看到她眼底的畏惧,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露出一丝不悦。
“白小姐,你刚才说有什么秘密?”陆以靳脸上充满了求知欲,带着几分希望。
看他表面功夫做得足,白婧很想撕下他虚伪的面具,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她深吸口气,昂扬起头:“我跟程璧是闺蜜,她的性格我很了解,她绝对不可能自杀,怕是被什么人给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