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泾州黑眸如墨般盯着她,她吓得直喘大气。
她看到时泾州的额头上有血流出来,那一刻,她慌了。
时泾州缓缓抬手摸到鲜血看了又看,乔知意突然奋力一掀,把他推到地上,她逃命似的奔跑下楼,把自己锁在了卧室。
背靠着门板,她紧张地大口喘气,一想到刚才的情况,她就无法冷静。
刚才,他是真的会把她给办了。
要不是她摸到了……乔知意低头看向自己右手上的东西,一股后怕涌上了心头。
她慌乱之中抓到的是水晶烟灰缸,边缘上还沾着血迹。
想到他额头上的血,她的脸色煞白。
在那种时候,她根本
就控制不住自己下手的轻重。如果砸狠了,他……会死的。
乔知意慌了。
她赶紧又上楼,推开门没有看到时泾州,但是床上有一滩血,吓得她差一点心脏骤停。
房间一眼能够扫完,她看向了卫生间,门是虚掩着的,跑过去推开门,就见时泾州躺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是淡淡的粉色。
他额头上的血还是鲜艳的。
乔知意冲过去叫他,没有任何反应。
这一回,乔知意彻底的慌了。
她转身就要去叫祥叔,手被拉住。
她回头。
时泾州缓缓睁开眼睛,眼里尽是疲惫,“你好狠的心。”
“……”
乔知意承认是太狠了,但是为了自保。
她拿开他的手,“你有没有事?要不要去医院?”
“我有事,你不是更高兴吗?”时泾州虚弱无力,“给我拿套衣服。”
“哦。”
乔知意拿衣服进来,时泾州已经坐在浴缸里把衣服脱了,看着他裸露的上身,乔知意偏过脸去,不看他。
把衣服递过去,“你自己换好出来吧。我给你看看,严重的话去医院。”
时泾州没接,他从水里出来,站在花洒下,把水打开。
乔知意被冷水淋到了,吓得一哆嗦,条件反射地瞪他,眼睛一扫就看到了不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