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鸣急了。
吴鸿波的老朋友们,都陆陆续续复原。
如今吴鸿波在京市的关系,可以说是遍地都是。
要是吴鸿波不肯回京市,找他那些老朋友说道说道。
那自己的位置,什么时候能往上升一升。
吴鸣追上去:“爸,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那都是我二十岁时犯的错了,而且这些年我一直很懊悔,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吴鸿波恍若未闻。
就在吴鸣想要追进堂屋的时候
霍放站在门前,挡住了吴鸣的路。
“让开!”吴鸣语气焦急。
霍放纹丝不动。
阮棠悠悠开口:“吴同志,这里是我家,你想要硬闯吗?”
这夫妻俩,一个看起来打人很疼,一个动不动要写信反应。
吴鸣心里憋屈,但又无可奈何。
于是闷闷转过身,招呼吴珍一起,找个了椅子坐着。
阮棠和霍放就当看不见吴鸣,自顾自忙自己的事。
约莫两个小时过去,堂屋的门被打开。
吴鸿波送护士出来。
吴鸣在门打开的一瞬间站起来。
他看到吴鸿波竟然和一个年轻护士一起出来,瞪大眼睛。
所以,刚才他爸不是一个人待在里面?
吴鸣一言难尽:“爸你怎么能这样!”
阮棠刚做好午饭,在围裙上
擦了擦手,走过来。
她关切的问护士:“护士,我师娘怎么样了?”
那护士朝阮棠礼貌的笑了下,回答:“婶子已经退烧了,接下来休息两天就无碍了。”
“那就好。”阮棠松了一口气。
随即掏出钱袋子,问护士多少钱。
吴鸣这才反应过来,傻傻的问道:“我妈怎么了。”
吴鸿波冷笑一声:“你还知道你有个妈呢,这么大半天,也不见你问一句。”
那个护士见吴鸣穿着中山装,还戴着一副眼镜,像是个大人物。
恭谨的回答他:“婶子只是有点发烧发炎,现在已经好了。”
说完,她收了阮棠的钱就离开。
吴鸣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些委屈。
“我那不是没想到吗,而且人家护士都说没事了,爸你怎么这么小题大做。”
吴鸿波被吴鸣无所谓的态度气得心梗。
阮棠叹了口气,看向吴鸿波:“老师你不介意我说几句话吧?”
吴鸿波摇头。
阮棠:“你叫吴鸣对吧?我真不知道你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
说你是真傻吧,你就像条哈巴狗一样。
闻到好处的味,就屁颠屁颠的,不远万里从京市跑到东风大队来。”
吴鸣脸色一变。
阮棠继续说道:“可要说你是假傻吧,你又
真的傻的可怜。
就是路边的一个陌生人,想要别人帮你干事,都得先给点甜头呢。
你爸妈在这东风大队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你见到他们,不问一句他们过得怎么样。
张嘴就是让他们跟你回京市,让他们给你的仕途找门路。
还有,对一个老年人来说,发烧发炎也是可能要命的。
吴鸣,亏你还是老师和师娘的亲生儿子。
你真的自私冷漠的让人心寒。”
“说的好!”
阮棠话音刚落,任慧雅从里屋走了出来。
她披着阮棠给她买的棉大衣。
本就瘦小的身子,在此刻看起来更加孱弱。
吴鸣对上了任慧雅的眼神,心里震惊。
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妈已经老的他快要认不出来了。。
“我”吴鸣心中满是愧疚。
阮棠说出了他内心最阴暗的那一面。
他无言再说什么,羞愧的低下头。
阮棠和霍放赶忙过去扶助任慧雅。
阮棠看着任慧雅,语气嗔怪:“师娘你刚输完液,衣服也不穿好就出来,当心病情更严重。”
任慧雅敏锐的捕捉到阮棠对她的称呼。
她抬起头:“你叫我什么?”
阮棠抿唇。
主要她觉得,在还没有说明情况前。
在吴鸿波还有任慧雅的亲生儿女面前,叫老
两口爸妈有些奇怪。
任慧雅眼眶微红,拉着阮棠的手。
“好孩子,是不是吴鸣吓到你了。别怕,我和老头子永远都是你们爸妈,别搭理他们。”
吴鸣猛地抬起头,看着任慧雅。
“妈你什么意思?你怎么成这两个乡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