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被扣押在车椅上,昏暗的车厢都抵挡不住陈致白眼中迸发的阴戾狠劲。
何欢被他眼中杀气震慑住,窒息瞬间让她红了脸。
何欢连连拍他的胳膊,吐字艰难:“二,少……”
他又抽什么疯?
陈致白倒是在她的呼唤声中清醒过来,看清面前人,眼底猩红褪去,视线落在她脖子处,收回手,声音是酒后的醇哑,暗沉的声音带着压迫道:“我睡觉的时候,不要随便碰我。”
何欢捂着自己发疼的脖子,心生后怕,他这是什么应激反应:“下次不会了。”
陈致白先推门下车,何欢深吸几口气,调整呼吸,捏了捏发麻的左腿也跟着下去。
“跟在我身后有钱捡?”
陈致白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何欢闻声抬眸看向几步外的陈致白,捏着腿解释落后的原因:“你把我腿枕麻。”
陈致白扫了一眼,迈步上前。见状,何欢下意识往后退。
陈致白止步,垂眸,眉梢微挑:“怕我?”
喉咙束缚感还未消退,咽了咽口水,何欢实诚道:“我只有一条命。”
她心脏要有点毛病,就他这时不时的暴力行为,迟早有一天被吓死。
陈致白扯着唇角,幽幽道:“怕死还敢找我。”
何欢仰头看他:“我想赌一把。”
闻声,陈致白伸手勾住她下颚,“这胆不是挺大。”都堵到他头上。
何欢说:“胆再大也经不住这么吓。”
陈致白说:“那就多练。”
何欢:“……”
怎么练?每天被他多恐吓些?
叮的一声响,电梯到了。
陈致白上前,何欢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扛在肩上。
何欢头垂地,血全完脑袋涌:“做什么?”
陈致白:“不是腿麻走不动道。”
“……”
何欢再次无语住,那也用不着拿她当麻袋扛。
她反抗无效,陈致白依旧‘好心’将她扛回家,然后将她丢在床上,平复竞标会上没舒缓的欲望。
次日。
何欢坐车去上班,还是老样子,在离宜心还有一条街的时候,就让阿泽停了车。
何欢现在跟林然也一样,还只是实习生,脏活累活都会交给她们做。
忙碌了一天,何欢收拾收拾就准备去医院看钟媛,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刚要打卡下班,就被叫住了,是黄英。
黄英来到她面前,“晚上有个局,你和林然一起。”
话落,何欢还没开口拒绝,黄英继续道:“别跟我说你下班了,今晚这局可不是我要带你们,是黄总安排的。”
黄英嘴里的黄总是公司的大老板,也是周鹛的丈夫。
“赶紧的,你俩收拾收拾,跟我走。”
何欢与林然对视一眼,她要说的话都被黄英给堵死了,也只能跟上。
晚间饭局上,职场老油条的黄英与合作方侃侃而谈,期间还让她跟林然给对方敬酒。
何欢的酒量能应付,林然这个初入大学的小菜鸟真应付不来,几杯酒下肚,人都要飘了。
而她能喝不代表想喝,何欢也开始装作不胜酒量的样子。
对方负责人意有所指道:“小黄啊,你怎么安排的人?”
黄英了然,回头催促何欢:“你俩怎么回事?”
何欢说:“喝不下了。”
黄英道:“再陪刘经理喝一杯。”
何欢端起酒杯倒了杯酒,见状,黄英面露满意之色,但这满意还没在她脸上持续几秒,就僵住了。
酒杯放在黄英面前,何欢毫不客气道:“你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