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如果真是这样,
不管是得罪安思乐,还得罪薄家,他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与其这样,他能做的只有趁着这次的把柄,紧紧抓住眼前的利益,见好就收。
安老爷子脸上的愤怒与冷漠消失不见,转瞬间就被笑意所取代。
“乐乐啊,你误会了,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怎么可能会把你怎么样呢?”
“只要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大事,其他的都是可以慢慢商量的,你说对不对?”
不等安思乐回答,安老爷子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你看哈,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报警或者是私了。虽然你嫁到了薄家,可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我们安家的人。”
“那自己家的事,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真不想麻烦警察。俗话说家丑还不可外扬呢,你说对不对?”
这一句又一句,看似商量,但每一句话全是威胁。
安思乐默默地看着安老狗演戏,不接话、不搭腔。
“只要你回去跟薄君泽说说好话,让他帮助安家度过这次危机,等安氏集团恢复正常运转的那一天,你对瑶瑶下毒的事,自然也会石沉大海,成为永远的秘密。”
“作为长辈,我真的不希望你和安家,和自己的父母姐妹产生隔阂,否则这
件事万一要是传了出去,对你的名声就太不好了。”
“毕竟谁都不希望,堂堂薄家少奶奶毒害亲姐妹的新闻,明天一早就传遍整个上京的大街小巷,是不是?”
安思乐看着安老爷子伪善的笑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真的是很佩服安家人,一个个的竟然都可以把这么恶心的话说的那么自然。
遗传基因真的很可怕。
她嗤笑一声,刚要回怼,身后的大门“砰”的一声,突然打开。
她下意识转头,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闯入视线。
薄君泽?
他怎么来了?
她走的时候明明没告诉他呀。
安思乐呆愣了一瞬。
难道是因为担心她在安家会被欺负吗?
上一次生日宴也是这样。
他总会在她最需要人撑腰的时候及时出现。
一想到这里,安思乐的心里升起了阵阵感动。
她迈开脚步,几步冲到了薄君泽的身前,猛地扑进了他紧实的怀中。
小脑袋一仰,委屈巴巴的开始告状。
“老公,他们欺负我!他们竟然说我给安思瑶下毒,还要报警抓我呢。我好怕!”
软香入怀。
随着小女人喋喋不休的话语,那夹杂着淡淡的草药香的温热呼吸在他的鼻息间萦绕。
随着他的呼吸,钻
进身体,扰乱思绪。
薄君泽单手环在小女人的腰间,喉结涌动,沉声说道。
“那就让他们先去探探路。”
话音刚落,他抬起手,食指勾动。
曾直快步来到自家总裁的身边,微微颔首。
“薄总,您说。”
“给王局长打个电话,预定一个单间。”
“好的,薄总。马上安排。”
从始至终,薄君泽连眼皮都没有多抬一下。
视线始终停留在怀里的小女人身上。
安文斌一听这话,内心瞬间慌乱。
干什么?疯了吗?
他薄君泽为了哄一个疯女人开心,连王法都不顾了?!
他连忙摆着手,解释起来。
“女……女婿,你误会了。乐乐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真会让警察抓她走呢?乐乐,你爷爷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玩笑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要是你妈妈还在,她肯定不会希望……”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不是安文斌忘了词,而是被安思乐突然丢来的一记眼神吓到突然收声,不敢再说下去。
“别提我妈妈,你没资格。”
说完,她收回视线的那一刻,也收起了眼底的凛冽。
安思乐拽了拽薄君泽的衬衫领口,开口的语气也和刚刚截然不同。
“老公,我累了
,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
……
回到檀园,薄君泽没有问安思乐只字片语。
就好像今天他没有去过安家老宅一样。
安思乐双手撑着下巴趴在床上,白皙的小脚丫有规律的上下摆动着。
自从她重生回来以后,薄君泽已经帮了她好多次了。
虽然她们是夫妻,但她也不能一直都在索取,不给予回报。
就算她知道薄君泽什么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