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乐酝酿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
“我刚才一直都在做同一个噩梦,只要一闭上眼,就看到有个人拿着匕首,在你的身后疯狂追杀你,我在后面还怎么都追不上,每次都被急醒。”
“而一醒过来,心就特别慌,心脏像是一直悬着似的,莫名的不舒服。”
身体不舒服?
薄君泽收回视线,伸手将床头柜的手机拿了过来。
“我让家庭医生来一趟。”
诶诶诶?
怎么就叫上家庭医生了呢?
剧本不应该是这样演的呀。
作为男人,听到自己的女人说害怕,别管是不是因为噩梦,第一反应难道不应是先给她一个又大又温暖的拥抱,安慰她一下吗?
就算再钢铁直男,理性至上,最不济也要跟她说一声梦是假的吧?
叫医生算什么鬼?
害怕是情绪反应,有情绪上的需求,医生又不能给她想要的拥抱!
安思乐见薄君泽真要打电话,连忙收起了吐槽之心,抱着抱枕小跑了过去。
到了床边,她把抱枕一扔,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接着深吸口气,厚着脸皮蹭到薄君泽的身边,直接抬起他的一条手臂,一头钻进了他的怀抱里。
她枕在薄君泽紧实的
胸膛上,小脑袋瓜左右蹭了蹭。
找到一个舒服位置后,纤细的小手顺势环在他的腰间。
“现在没事了。”
“……”
“能感受到你的体温,听到你的心跳,我的心就不慌了,踏实多了。”
薄君泽的呼吸一滞,脊背的肌肉瞬间变得僵硬。
他一低头,便看到了怀中小女人毛茸茸的小脑袋。
小女人头发没有完全吹干,细软的发丝就这么贴在他的胸膛上,带来了丝丝凉意,让他有了短暂的清醒。
可偏偏发丝上散发着淡淡的梅花香却近在咫尺,随着他的呼吸钻入身体,渗入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
将他短暂的清醒无声地驱散。
而那不停喷洒在胸膛上的灼热呼吸,更像一根轻柔的羽毛,拂过他的胸膛,拨动他的心尖。
薄君泽搭在另一侧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将床单紧紧地攥在掌心。
“你确定,这样会没事?”
男人的声音暗哑又带着克制,伴随着强健有力的心跳,钻入安思乐的耳畔。
穿过骨膜,闯入大脑。
她悄悄抬起视线,看了薄君泽一眼。
发现他虽然在表情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心跳却在暗暗加速。
要命的是她自己的心
跳也被牵动,随着他的心跳,已经徘徊在了失控边缘。
安思乐脸颊的温度骤然攀升。
她听懂了他言语中的暗示,也明白他最后的克制。
可她既然主动迈出了这一步,不就是为了打消他最后的顾虑和克制吗?
他们本就是夫妻,合理合法,你情我愿。
而且这样也能更快增进感情不是吗?
安思乐深吸口气,再次抬起头,小手一撑,整个人往上挪了一大截。
接着在薄君泽灼灼的目光中,直接吻住了他的薄唇……
……
清晨。
半梦半醒之间,安思乐被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牢牢的圈住。
不属于被窝的温度将她的睡意驱散了一些。
她侧过身,往薄君泽的怀里蹭了蹭,顺势伸出小手,环在了他紧实的腰间。
“老公,早安。”
话音刚落,又一阵香气驱散了她残存的睡意。
她的小鼻子抽了几下。
咦?好浓重的檀香味。
虽然薄君泽使用的沐浴露也带着檀香,但远远没有现在的浓烈。
这是一大清早拿沐浴露把他自己腌入味了吗?
安思乐仰起头,下巴枕在薄君泽宽阔的胸膛上,面带疑惑的开口问道。
“阿夜,你换沐浴露了吗
?怎么这么重的檀香味?”
猫鼻子。
薄君泽搂着小女人的手紧了紧,轻声说道。
“没有,刚去上过香。”
“是给妈妈上香吗?”
妈妈?
薄君泽愣了一瞬。
“嗯。”
安思乐眨眨眼,纤细的指尖在薄君泽紧实的肌肉上画起了圈圈,眼含期待地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那……我也可以去吗?我都嫁给你这么久了,却一次都没有给妈妈上过香,是我做的不够,想从今天开始弥补,所以……我可以尽一份孝心吗?”
薄君泽的凤眸中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