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你消了酷拉皮卡身上的药劲。
“好恶毒啊,这群人。”你咬了咬嘴唇,“活人献祭,还喂药。”
“要么交.合,要么厮杀。”酷拉皮卡冷冰冰道,“古时的祭祀大抵如此。”
他复又抬头看你,歉然道:“我本来可以用锁链的尖端刺伤自己,用疼痛来保持理智的,但一时没反应过来,抱歉,小姐,您被吓到了吧。”
“哪里话,药劲我能解,但你要在深山野林失血,我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你笑了笑,“我没有被吓到哦,直到最后你仍在保护我。”
你伸手,想暖一暖他被溪水冻得发红的手,酷拉皮卡却具现化出了锁链,旋身挡在了你的身前。
月光之下,他身上玄色长袍的流云暗纹隐隐发光,他扬了扬下巴,神色一凛,漂亮得好似不属于这个世界。
“出来。”
面前巨大的松树后走出一个人。
“别那么紧张。”那人笑着摊了摊手,“我就是担心我亲爱的客人们夜不归宿,是不是在山里迷路了。”
是九分半旅店前台的小男孩。你记得他叫阿真。
“你们挺厉害。”他叹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天女」和「山神」在快天亮的时候还活着。”
酷拉皮卡道:“你就是仪式的幕后主使吗?”
“流传几百年的仪式,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左右。”阿真遗憾耸肩,“我只是看着罢了。”
这副神情出现在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身上,莫名诡异。
“对了,”阿真笑道,“你知道那吻手礼之前是什么吗?”他嘴角的弧度变大,“一百年前,「天女」和「山神」要在侍者的见证下交.合,或者残杀对方。”
酷拉皮卡说中了。
“好恶趣味啊,是不是?我也腻了,所以假借天女传达神谕,要他们改成吻手礼。”
百年前。你浑身发冷,那眼前的阿真到底是什么生物?
酷拉皮卡开口道:“你到底是什么?”
阿真却收了笑,他的影子和树木的影子融合在一起,像模糊不清的兽。
“我是九分半旅馆的主人,当世唯一能造稀色铁的工匠。”阿真说,“你们来这里,就是想要这东西吧?”
他抬起手掌,掌中浮现出一把半尺长的利刃。月光从刀锋上滑过,像是流动的闪电。
你问道:“那要怎样你才能给我们?”
阿真收了刀,朝你们走来。
酷拉皮卡的锁链簌簌作响,他抬起手,是一个准备攻击的姿势。
阿真没看见似的,又露出了孩子一样的笑容:“很简单啊,稀色铁可以给你。”
他指向酷拉皮卡,笑意和恶意夹杂着,如墨水一样晕开。
“但我要这个人永远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