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醒了,”钦然没好气地嚷道,“好家伙,居然能睡着。”
藏牙在一旁抿着嘴忍着笑。
“年轻人嘛,长身体,容易犯困也正常,是这样的。”
睡着了?青冈满心疑惑,仔细思索着自己经历了什么事情。如果抛却那个诡谲奇异的房间的话,他记得自己最后好像是身处在池杉的家里,给他充当模特,画着画呢,怎么自己就突然到了这警察局来了?
难道自己真的是睡着了,那只是一个梦吗?
那最近稀奇古怪的梦也太多了。
“你又是为什么到池杉家里去的?”
青冈现在脑子还有些混乱懵懂的,呆愣了有一会儿,才总算消化明白这句话,赶忙解释说。
“昨天我把他柜子搞坏了,今天早上,我到他家去,商议赔偿的事,他说柜子不用赔了,只要给他当练习模特就行……哦,他说他是个画家。”
“可信吗?”藏牙扭头看向钦然。
“还真可信。”钦然撇了撇嘴。
若是平时,钦然肯定是不会相信青冈这些近乎于荒诞的解释的,但好巧不巧,青冈昨天闯入池杉家的时候,他是在场的,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既然是学生,那就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以后没事别到处跑,”钦然说,“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暂时还不行,”藏牙出言阻止,“青冈是案件相关人员,而且还多次和池杉有所接触。池杉现在24小时扣留,在池杉出去之前,他也得在这待上一会儿。”
“那你就在这休息一下,过上几个小时再走。”
青冈点了点头。
反正他的时间也不值钱。
“池杉那边情况怎么样?”
池杉现在是重要嫌疑人,所以他们对池杉实行了扣留,池杉是住在拘留室,但青冈并没有,他只是让暂时留在警署里面,身处的地方也不是拘留室而是一个普通的会议室,而且他俩说话并不避着青冈。
藏牙踱步至一旁,接了杯水,一饮而尽。
“我们对他家申请了搜查令,但好像什么都没有搜到。”
“现场照片我看看。”
藏牙递给钦然一叠照片,钦然接过来,一张一张地看着,任凭他眉头紧锁,但也看不出多少问题来。而他没有避讳青冈,青冈在一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手上的照片,顿时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钦然也留意到了青冈的神情。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家好像被收拾过。”
“收拾过?相对于什么时候,你去他家的时候吗?”
青冈点点头。
对于池杉的家,青冈印象颇深。自通往画室的那条通道开始,便堆叠着各式奇异的怪兽画像,它们皆不完整,有的仅仅画了一只翅膀,有的仅是一个爪子,可偏偏是这种残缺,给旁观者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而现在,这一切都不见了,通道里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就像是有人在池杉离开家之后,搜查的警员到达之前,来了一次彻底的大扫除一样。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肯定有人来过池杉的家。
听到青冈的话,钦然和藏牙面面相觑。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前来造访。藏牙急匆匆地就走了出去,钦然从会议室的单面镜望出去,发现来者竟然是平山媛。
“平山夫人,突然到来,你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些关于善德的消息,所以特地赶来告诉警方。”
“你请说。”
“我突然想起来,好几天之前,他提到过他想去画一幅画,作为单身时期的纪念……他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去,但是我给拒绝了……”
藏牙还在跟平山媛各种寒暄,而单面镜背后的钦然和青冈却已经将他们的对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真巧呢,我们刚刚抓了一个画家,然后平山援就上门来,将一切都解释清楚了,池杉的嫌疑被撇得干干净净的。”
钦然若有所思。他回头望向青冈,发现青冈好像也在紧紧地盯着平山援目不转睛。
“你在看什么?”钦然有些调侃地说道,“平山小姐是挺漂亮的,但你也不应该这样盯着人家看啊。”
“没有……钦然警官,你说的这位平山小姐,我见过。”
“什么,你在哪里见过?”
“在案发当天,”青冈盯着他的眼睛,“百丈堤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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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山援撒谎了。
青冈提供的情报让整个警署都里里外外沸腾了起来,对于这个没有什么头绪的案子,他们好像立马就抓住了真相。
平山援刚开始自称并不知晓善德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