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三人紧赶慢赶最后还是没赶上斛律光,毕竟斛律光带的是骑兵,同样马不停蹄的赶往洛阳,三人足足晚了一日才到,到了洛阳城外的驻扎地高长恭就去帅帐找斛律光,斛律光看到他身后的浮生微微惊讶
“怎么把浮生也带过来?”
浮生不满道“斛律叔叔怎么这般瞧不起人,恒迦哥哥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她用眼神挑衅的看向她身旁的斛律恒迦。
“哈哈哈,好,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回正好有机会便让你们好好见识一番。”
高长恭看向他“眼下如何”
“不好,洛阳城已经被北周的十万大军围成铁桶,如今里面守城的士兵恐怕已经弹尽粮绝岌岌可危,我们再不攻过去恐怕洛阳就要守不住了。”
高长恭看着沙盘沉吟良久“若洛阳被北周攻下再转过身来对付我北齐援军的话…”
浮生立刻领悟高长恭话中的意思“那可能还没等到其他援军来我们已经先被灭了。”
斛律光和斛律恒迦听了顿时面色凝重,此话不假,他们不能等其他援军来,得率先攻过去,洛阳乃北齐重镇绝不能被攻破。
第二日,高长恭便和斛律光带着五万骑兵出发,营地里只留下浮生和斛律恒迦,浮生无奈倚靠在瞭望台上看着远去的大军,她长叹一口气“哎,师傅为什么不带上我?”
“营地得有人留守,万一援军到了也有人接应。”斛律恒迦老成的说道
浮生嘴里叼着一根干草百无聊赖“也不知秦严和段叔叔什么时候到”
洛阳城外,戴着银面獠牙的高长恭和斛律光领着五万骑兵和北周的十万大军正面交锋,洛阳城外布满黑压压的士兵,城楼上守城的将士远远看到斛律光的将旗顿时大喜过望,
“有救了,斛律将军带着援军来了”,守城的将士无一不激动的,号角响彻云霄
“杀!”,洛阳城外的的战场顿时杀声震天,金戈交鸣尘土嚣上,箭矢凌空乱飞,大片士兵倒在横流的血泊中又有人举刀而上,斛律光一身银色盔甲领着骑兵在前头奋力厮杀,高长恭一人单枪匹马在另一侧拼杀想要寻找突破口,可北周领兵将领尉迟迥也是个不容小觑的角色,他没有丝毫慌乱,镇定的指挥周军作战,天色渐暗,北齐大军好不容易突破北周军队的第一道防线,两军交战从白天打到黑夜都已经精疲力尽,双方停战歇息。
北齐大军回到营地休整,浮生早早就站在营地外等,见高长恭和斛律光回来她急忙迎上去“师傅”
高长恭摘下面具,浮生的视线在他身上扫一遍确定人没受伤才微微松了口气,斛律恒迦也上前对斛律光关切道“父亲可有受伤?”
斛律光叹了口气“先进去。”
斛律光和高长恭回到营帐顾不上吃饭就开始研究分析沙盘
“北周大军这铁桶一样的防守实在难攻,这样正面对战即使打进去我们的士兵恐怕也被耗尽了”斛律光语气沉重
“若能杀出一条血路冲到洛阳城下就可以由内击破,届时只要秦严和段韶带着援军赶到就可以里外同时进攻,这么一看洛阳西北角的金墉城或许是个突破口。”高长恭沉吟道
浮生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沙盘陷入沉思,斛律恒迦不知为何突然抬头,就是这一瞬他不确定是不是错觉,浮生的眼里刚刚好像闪过一抹尤为兴奋的亮光。
夜半子时,暗沉沉的苍穹下飘着一朵朵浓厚的乌云,月色完全被笼罩住,北齐驻扎的营地除了值守的士兵其他人都已带着一天的疲惫沉沉睡去,就在此刻,一抹纤细的身影偷偷摸摸出了营帐且身手十分敏捷的避开了所有守夜的士兵,斛律恒迦原只是起夜却无意撞见这一幕,见一身月牙白色利落劲装的浮生翻出了营地的木桩栅栏他脸色一沉,这家伙恐怕要坏事,他立刻跑回营帐拿上配剑悄悄跟了上去…
洛阳城外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血腥味,北周大军就在洛阳城外安营扎寨,浮生藏身在洛阳西北角金墉城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坡后观望敌营,斛律恒迦静悄悄的跟在她身后颇有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意味 。
只见浮生看了一会儿后便转过身仰面躺在草地上,纤瘦的身子陷在高高的杂草里若是不细看还真的很难发现,斛律恒迦蹙眉“这家伙想做什么?”
浮生等了大半夜,就在斛律恒迦以为她只是来偷窥的时突然见她从草地上坐起来,她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眼北周的营地,此刻已经到了士兵交接的时候,没想到一眨眼浮生竟以极快的身形闪过去从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直接悄无声息的进了北周的营地。
斛律恒迦心中顿时大感不妙想喊住她却又不能出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溜了进去,此时斛律恒迦已经完全看不到她人心里更加着急,他放低身子躲在刚刚浮生藏身的地方,天边泛起了白肚,军营里的士兵开始陆陆续续起来,一位士兵正迷迷糊糊过来解手,刚刚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就被人从后面一个手刀劈晕迅速拖走,浮生费劲的把他身上的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