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言寄声的那一刻,沐雅哭得更凶了。
虽然她一直视这个男人为毕生所爱,但这一刻的他,简直是她心目中的神。
她用力将自己投进他怀里,将自己满脸的眼泪都糊在他的高定礼服上,用力抽噎:“声哥,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就……55555……”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是让你乖乖在房间等我吗?”
“对不起,我应该听你的话的,可是……”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不忘记要拖郁陶下水,她哭着告状:“小陶说我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宴会,她不是,她比我熟,所以就主动带我出来转转。”
“她带你来这间赌厅转?”
沐雅死死扯着他的衣襟:“不是,是我自己要进来的,你别怪她,小陶……小陶只是说这件赌厅的规则很好玩,所以我才有点好奇……”
听到这里,言寄声怒火中烧:“郁陶,你……”
他猛地转过头来,怒瞪着郁陶,想要质问她为什么要故意诱导沐雅干这种蠢事。可下一秒,他的目光却落在郁陶红肿地印着两个五指印的脸蛋上。
男人的怒火一秒飙到了最高值:“谁打的?”
郁陶不说话,只似
笑非笑的看着他怀里的沐雅。
刚才的话,她全部听到了,但可笑的是,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理由,言寄声居然真信了。
沐雅太会演戏了,在场的所有人礼大约只有宋欣然知道沐雅说的不是事实,可宋欣然不会帮自己说话,就算帮了,言寄声,应该也不会相信。
所以郁陶什么也不想说,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沐雅表情,看着言寄声‘表演’。
她无声的抗议,像是一根锥心的刺,瞬间又激怒了言寄声:“我问你,谁打的?”
“我打的。”
纷纷吵吵的议论声中,屈靳诚那低沉又嚣张的声音十分好辩认。
“屈靳诚?”
言寄声一眼认出了对方,顿时整个人都戒备起来:“屈老大的名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家都敬你是条怜香惜玉的汉子,却不知,屈老大这样的男人竟也有打女人的时候?敢问,我的女人是如何开罪了屈老大?竟能气到您亲手教训?”
对他的嘲讽屈靳诚不予反驳,只用下巴点了点他怀里的梨花带雨的那朵白莲花。
他戏谑地笑:“哟……这误会闹的,我还以为言总的女人是你怀里的这位小宝贝呢!没想到,那位也是啊!”
“比不过屈老大,一年至少要换二十几个吧?”
屈靳诚眉锋一挑,突然又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他说话本就不喜欢拐弯抹角,再加上言寄声出现后的种种行为,在他看来,比他还要像人渣,所以就算刚才翻脸打人的是他,伤着郁陶的也是他,可他还是认为,自己混账的程度,远远不及郁陶的这位新婚丈夫。
对方还好意思看不惯他?
屈靳诚也不废话,直接单指叩了叩牌桌:“言总的大名,我也是如雷贯耳,今天难得遇上,赌一把?”
言寄声冷哼:“先把刚才的事情说清楚。”
屈靳诚笑了笑,当然没有自己出来解释,只是一偏头,让他身边的那个很会说话的胖子出来讲。
胖小伙果然十分能干,他一开口就还原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可他说完之后,言寄声眼中的怒意却更加明显:“我听不出来你说的这些,跟我老婆挨打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哟……你还记得她是你老婆呀,我还以为你怀里搂着的那个才是呢!”
屈靳城不怀好意地笑问,这一句,瞬间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能上船的皆非泛泛之辈,能进赌厅的也都是
人中龙凤,虽然大家不是那些市井小民,可八卦热闹,谁都喜欢凑一凑。
况且,言寄声平时做事也十分嚣张,里里外外得罪的人不比屈靳诚少。
难得见他碰到屈靳诚这么个硬钉子,谁肯错过这等机会?自然要跟着起哄,趁机笑话笑话他了。
不过言寄声和沐雅的关系基本上是人尽皆知,他也从来没打算隐瞒,只是他进门后直接走向沐雅的行为,确实等于是当众打了郁陶的脸。
他刚才太急了,只是习惯性的每一次在沐雅出事的时候,先过来关心关心她。却忘了,郁陶作为他的太太,在这种公众场合之下,他对她的态度,才是她最大的体面。
言寄声略略有些后悔……
特别是在发现沐雅除了哭的很伤心以外,好像什么事儿没有,反倒是郁陶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之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确实对郁陶有些过份。
而这时,屈靳诚又开了口:“既然言总来了,那咱们就在赌桌上做个了结吧!”
屈靳诚说完,非常嚣张地扬了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