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陶带伤上阵,亲自将言寄声头上的三角玻璃取了下来。
但言寄声身上的伤处并不止头部,后背上那些被铁棍狠狠抽击过的地方,肋骨裂了两三根。好在他身体本身比较结实,骨头断裂之后没有错位伤及内脏导致大出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言寄声受伤的消息,当晚沐雅就收到消息了。
她没有第一时间赶去医院,而是在确认了言寄声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哭着去了言家。
早上五点……
言夫人还没有起床便被苏妈妈紧急叫醒:“夫人,夫人不好了,少爷出事了,现在正在医院里急救!”
原本还迷迷糊糊的言夫人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鞋子都没穿,就急急奔过去拉开了房门。
意外的是,门口不止站着苏妈妈,还有哭红了眼睛的沐雅。
还不等她出口询问她怎么在这儿?
沐雅便一头扎进了言夫人的怀里,抱着她的腰,哭得梨花带雨:“阿姨?怎么办?声哥不会有事吧?阿姨,我害怕……”
毕竟都在担心着同一个人,言夫人这时也被她伤心的哭泣声拉偏了思绪。
心里乱,言夫人也没过问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来她
们家?而是赶紧询问苏妈妈到底是什么情况?
苏妈妈摇摇头,她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要不是沐雅突然哭着打电话过来,她都不知道她家少爷出了事。
沐雅最是个会看眼色的,一眼就瞧出来言夫人的疑虑,便主动交待:“是交管局那边的人通知了我爸爸,他们的人在路边的监控里看到了情况,认出是声哥,就卖了我爸一个人情。”
“我接到消息就赶紧打电话来,想跟您确认一下是不是属实,您还睡着,电话是苏妈妈接的,她说不知道这个事儿,我就猜想,声哥可能是还在昏迷,没醒过来,他手底下的人又怕你们担心,才没有通知,所以我就直接赶紧赶过来接您了。”
很有技巧地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她过来是为了接言夫人。
言夫人对她本就不设防,自然什么都不再怀疑。
去医院前,言夫主动打了谢戈的手机,谢戈接到电话时也是明显一愣,然后告诉言夫人,他人在南城还没回来,如果要了解情况,必须问凌锐。
言夫人奇怪就问他为什么在南城?
谢戈当然不敢说实话,随便找了个自己在那边有点私事要办的借
口,表明自己是跟言寄声请过假的。言夫人十分怀疑他小子没有说实话,不过这时候她更担心儿子的安危,也便匆匆挂了电话,转而打给了凌锐。
凌锐那边也很意外,因为之前声哥就交代过,但凡遇到这种事情,在他脱离危险之前,不允许他通知家里。
“您是怎么知道的?”
言夫人却气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就告诉我现在寄声他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了危险,没事的夫人。”
“有没有事,我不听你们说,我要自己去看。”
言夫人语气很是不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向来报喜不报忧,嘴里就没几句实话。”
接着,言夫人便问凌锐要医院的地址。
凌锐当然不想给,但也知道推不掉,于是便机智就表示,他们是临时在三环外的一间普通医院做的急救,可为了安全起见,决定天亮后把言寄声转到岑翼飞家的私人医院里。
所以现在给言夫人地址也没用,让她干脆天亮之后直接去岑翼飞家的医院。
虽然觉得这小子也有事儿在瞒着她,但言夫人也确实不太相信外面的医院,便没有再反对。
不过在电话里,
她又恶狠狠的训了凌锐几句,还警告他:“以后要是再有这种事情,还不告诉我的话,就算寄声再信任你,我也一定要把你给开除了。”
“是,以后都听夫人您的。”
凌锐赶紧敷衍地应下来,然后又以要马上转院为由,挂了电话。
其实转院这个事情,凌锐也不是信口开河。
他确实是打算帮言寄声转院,这倒不完全是因为对这家医院的医疗条件不信任,而是想弄死言寄声的人还没有找到,在这种完全没有保障的地方,就算手术成功了,也有可能再次遭受的攻击,所以必须要换到自己的地盘才安心。
不过在转院之前,凌锐主动找到郁陶:“今晚的事情,多谢了!”
郁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不明白,她救的是自己的老公,为什么要被别人说谢谢?
凌锐神经比较粗,也没注意到郁陶眼神背后的深意,就说:“这件事情我们还在调查,具体是谁出的手暂不能肯定,不过郁小姐你也受惊了,不如我先派车送你回去休息?”
郁陶反对道:“是我给他做的手术,你现在让我回去?不应该让我随着急救车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