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乔院长的办公室里出来,郁陶的心情着实不算是很好。
虽然乔院长没有直接说出让她不要再来上班了的话,但字字句句,人家都在提醒她,医院不需要这么大的关注度。
影响不好这四个字,乔院长一连说了四次。
郁陶很清楚,若不是自己背景深厚,身后还有个言寄声,就这种情况下,换了普通的医生,别说回去放个长假,劝她辞职都有可能。
不过,若郁陶此时休假,其它人绝对会认为她是心虚。
所以,哪怕明知道这一回肯定会让乔院长为难,她也只做未听懂乔院长的暗示,没主动提说要回家休息,或者再休假一段时间的要求。
她能感觉出来,她的不松口让乔院长有些不高兴。
不过郁陶自觉坦坦荡荡,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因为舆论的原因而退缩?
并非舆论不可怕,而是因为再大的舆论狂潮她都经历过了,如此这样的,对她已经造不成多少心理创伤。
不过乔院长那边毕竟难做,郁陶想了想,给开了个红头支票。
她承诺,会给医院一笔赞助,且不是像以前那些企业一样只是帮着买仪器,送药品,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的钱,且这笔钱不会因
为她的存在,而仅仅只给到脑外科,会由院长亲自支配,均匀给所有科室。
那一刻,乔院长看他的眼神马上就不一样……
赞助费多少,乔院长虽想忍,但还是暗示地问了一嘴,郁陶承诺,五百万以上,一千万以下。
不过,这件事情她须得回去跟再跟‘老公’好好商量一下,所以,具体款项划拨过来的时间,还得再定。
乔院长没敢再摧,只是满脸期待。
于是郁陶这边虽然犯了‘错’,但因为钞能力运用得当,又平平顺顺地过了乔院长这一关。
虽说,就算乔院长不讲,院里的同事们依旧会有意见。
可是管他呢!
人活一辈子,又有几个人能活得不被任何人讨厌?
问心无愧就好,其它的她也管不了。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已是晚上八点多,郁陶还没有吃晚饭,在直接回家和先吃完饭再回家之间,她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谁知刚要进医院的食堂,谢戈就迎了上来,告诉她,言寄声在路边等着呢!
一起吃……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言寄声要半点反应没有那才不正常,不过就不能等他吃完饭再来找她晦气么?
让言寄声那种人等,不是什么好选择。
郁
陶叹了一口气,还是挨挨蹭蹭地跑到食堂大妈那里,买了个肉包子叨在嘴里,才跟着谢戈一起朝马路走。
看着在他边上大口啃包子的郁陶,谢戈心说:也不必如此吧!难道跟声哥在一起还能饿着她?
郁陶好像能猜到他的心思,笑了一下:“实在是饿急了,别介意!我最近容易犯低血糖,他爱吃的东西又都比较费时间,难得等,所以先吃个包子垫一下。你走慢一点,等我吃完了再上他车,省得他看见了,又不高兴了。”
谢戈又想,你还知道声哥会生气啊!
不过,除却郁陶和声哥之间的那些误会,其实在谢戈本人来看,他觉得郁陶性格挺好的,也没什么架子,人也很识趣。
就是……
他目光可惜地扫了一眼她的肚子,忍不住道:“声哥找你,应该还是因为今天直播的事,之前我已经跟凌锐打听过了,说声哥好像也没有多生气,不过集团那边因为他最近老是出这样不好的新闻,对他多有埋怨,开会时被拉出来鞭尸的时候特别多,可能会有点影响心情。”
“所以等下声哥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也别跟他顶,声哥的脾气,你也知道,他就跟那倔……”
情急之下,谢戈差点把倔驴两个字说出来,好险还是忍下了:“总之,顺着毛捋没有错。声哥吃软不吃硬,只要你不强行逆着他,其实大多时候他没那么不讲道理。”
嘴里含着包子,郁陶说话含含糊糊的:“嗯……我知道他没那么不讲道理,不过他说跟我不用讲道理。”
“呃……”这踏马要他怎么帮声哥圆?
“我也知道你职责所在,想帮老板说几句好话,但是没必要,他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我也知道,我不会因为你说他几句好话就认为他脾气好,也不会因为别人说他几句坏话,就觉得他真的坏。”
包子很香,郁陶吃得很是治愈,说话的声音也不由温柔:“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他于我而言不算个好丈夫,但对沐雅而言,却是个好男友。于你来说,可能也是个好老板吧!不过我很感谢你能跟我说这番肺腑之言,谢谢!”
“不用客气,我其实什么也没做。”
郁陶摇着头:“怎么会?你可帮了大忙了,今天要不是你,我肯定要挨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