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启宗长老被凭空造谣了还要来证这莫须有的罪名,你们神风宗是真不把我们天启宗放在眼里 ?”
这话一出,筆介长老再一根筋也反应过来了,他是天启宗长老,怎么能被别人一说就自己上去佐证罪名呢。
顿时,他就收回自己的手,挺着肚子双手交搭在肚子上站得端端正正,鼓着气闭嘴维护自己身为天启宗长老的庄严,不过看着冉岳的眼神十分不善,偷偷在自己心里的小本本上又给他记了一笔。
哼哼~冉岳老贼,今时不同往日,我们的账宗门大比再算。
冉岳怔愣了片刻,旋即低头看着这个不过半大点儿还不到自己腰际的沈笑咛,斜飞入鬓的剑眉微蹙,随即舒展开来放肆大笑道:
“你也配跟老夫讲道理?乳臭未干的毛小孩,修仙界可不是你想待就能待下去的!”
随便一伸手就能捏死的蝼蚁,妄图跟他讲道理,真是天真得可笑,若不是还有天启宗两个长老在这里,沈笑咛说第一句话时,她就血溅当场灰飞烟灭了。
然而沈笑咛丝毫不惧,目光如炬,眼里燃烧着她火一样的勇气,这股奋勇的火热和执拗让冉岳心神激荡,如巨石一击。
如此无畏的小辈!
一个连修炼之路都还没踏上的小孩竟敢与一个化神期的高手对峙!
假以时日……不得了不得了!
冉岳不敢细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神色,只见天启宗筆介长老和琳琅长老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那一抹心思瞬间被他藏起来。
一对二,虽然能直接弄死沈笑咛,自己也会大伤,不划算。何况这还是天启宗的地盘。
他深邃的目光游移重新落回沈笑咛身上,小丫头,以后有的是时机。
沈笑咛脆生生的回怼回去。
“我是天启宗的人,能不能留在天启宗自然是天启宗掌门说了算,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我看神风宗掌门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沈笑咛说到这儿,格外有意的瞥了一眼冉岳继续说道。
“一天天自己宗门的事都管不过来,那舌头还跟老奶奶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整天只知道嚼舌根子,把自己头发都气白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她跨向前一步,笑盈盈的面对着各位。
“就是就是!可不就像老奶奶裹脚布,别人宗门的事,非得去掺和一嘴。”
跟来看热闹的别宗弟子嘀嘀咕咕附和着说,可见冉岳没少去嚯嚯别的宗门,各宗苦此久已,不好摆明面儿说。
冉岳听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点挂不住笑。
“少狡辩了,一个小丫头这么伶牙俐齿的!”
“诸位!我们不是来向天启宗要说法的吗?灵根作弊可是修仙界大耻!你们可别被这小丫头带偏了!”
“天启宗,沈笑咛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冉岳目光仿佛要把沈笑咛杀了,咬牙切齿的道。
“她根本就修炼不了,启灵柱是不会让没有修炼能力的人测灵根的!”
“呵。”
“呵!”
“呵——”
沈笑咛每呵一声都往前一步,眉梢嘴角都挂着笑。她停步在那个见了两面的少年面前,揪住他的衣摆。
冉岳被她这一连串的笑笑得发悚。
“你笑什么?”
“我笑啊,神风宗掌门口口声声说我没有修炼能力,那为什么堂堂修仙界五大宗门之一的天启宗会让我做亲传弟子呢?我跟筆介长老何亲何故,他们要大费周章冒着被发现被修仙界耻笑的风险来帮我作假?”
“还有,我为什么会来天启宗?你可得好好问问这个人啊。”
她揪着嘉鹤兰的衣角把他从人堆里拉出来。
冉岳一见自己这个门内最值得骄傲的弟子被拉出来,立刻横了他一眼。
嘉鹤兰众目睽睽之下摊手苦笑。
“掌门,我就是随便一扔,哪儿想到她就刚好掉在了天启宗。”
他无辜的眨眨眼。
“刚好……又成了天启宗的亲传弟子。”
“在那之前我都不知道她名字呢。”
嘉鹤兰漫不经心的解释,几句话里不知道夹了几句真话。
“嘉鹤兰,你给我下去!回去跪禁地。”
冉岳对这个弟子气不打一处来,平日里总是一副懒懒散散高高挂起的姿态,也没见到他多尊重自己,没想到还跟这事有关。
“哦。”嘉鹤兰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抽回自己的衣角,调笑道。
“小骗子,松手咯哥哥要回去跪禁地了~”
神经,跪禁地还笑得这么开心。
沈笑咛瞪了他一眼。
感觉这人打他一巴掌,还能贴上来吻你手掌那种。
沈沁儿盯着两人的互动,只觉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