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五郎的声音传来。
“邵云先生,您过来一下,我有点事情要跟您说。”
邵云回过神来,环顾四周,发现九条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他虽然略感诧异,却也并没有多想,走到五郎面前,问道:“有什么事情啊?”
五郎将刚才与九条镰治的对话向邵云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他。
“刚才我跟九条镰治先生商谈了一下,他说,现在鸣神岛的野伏众还有海乱鬼很是猖狂,希望我们海祇岛的反抗军,能够帮助幕府这边管理治安。”
邵云闻听此言,先是一愣,回过神来后,追问道。
“要是真的。以后,幕府军可就名存实亡了。”
“说不定,以后天领奉行就是海祇岛掌控的了,九条镰治难道不懂这里面的道理吗?”
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九条镰治这做法,真的敢赌海祇岛绝不会取而代之,成为新的天领奉行?
五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接着回应道。
“没错,我亦是如此观点。然而,九条镰治先生说,出此下策,实乃无可奈何之举。”
“如今的幕府军,如您所知,众多幕府军将士都死了。况且,此前珊瑚宫大人与鸣神大社的宫司也曾就此事商讨过,”
“珊瑚宫大人的意思是,她着实不愿坐视鸣神岛陷入混乱而置之不理,所以……您懂的。”
邵云点了点头,随后给出自己的忠告。
“给你一个忠告吧,把握住这个机会,为海祇岛赢得最大的利益。”
邵云话中的深意,无非便是欲令海祇岛的起义军径直取而代之,成为新的幕府军。
毕竟都是稻妻人,与往日在蒙德时愚人众妄图接掌蒙德城防截然不同,这么干充其量不过是稻妻的内部政务罢了。
五郎听完后,不明所以,但还是隐隐的察觉到了什么。
“这种事情,怎么说呢?依我之见,珊瑚宫大人应该不会期望这种情形发生吧。”
邵云轻轻拍了拍五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仅仅只是我的一个提议罢了,最终是否要去实施,决策权完全掌握在你和心海手中。”
“不过,无论做出怎样的选择,都不要让未来海祇岛感到后悔才好啊。”
五郎听后不禁有些窘迫,他一边挠着自己毛茸茸的耳朵,一边露出颇为为难的神情,并迅速将话题引开。
“嗯……咱们还是先别提这件事啦。哦对了,邵云先生,有个情况,我觉得必须得跟您讲一讲。”
邵云见状,赶忙追问道:“究竟是什么事儿呀?”
五郎紧接着向邵云详细解释道。
“就在前些日子,当我们着手处理八酝岛上的崇神的时候,在岛的南部,意外地发现了一处属于愚人众的神秘工厂。”
邵云听闻此言,顿时一愣,难道这里便是传说中的愚人众邪眼工厂不成?
散兵可是被女士安排在那里了,那家伙可危险了,大家没受伤吧!
“那你们在工厂里遭遇过什么危险状况么?”
五郎用力地摇了摇头,表示否定,回答道:“并未碰到任何危险,那个愚人众的工厂里面空无一人,看起来似乎他们早已提前撤离了此地。”
邵云得知无人受伤,这才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喃喃自语道:“那就好,没有人员伤亡就好。”
紧接着,五郎语气忽地一变,沉声道:“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我们找到了很多愚人众残存的文件资料。”
“通过对这些文件的深入研读与分析,我们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原来,愚人众趁着我们跟幕府军的打仗,在背地里悄悄采掘海祇大御神残骸之上的晶化骨髓!”
“不仅如此,他们似乎还在暗中谋划着一件更为可怕的事情……愚人众要用一种名为‘邪眼’东西荼毒海祇岛!”
言至此处,五郎满脸狐疑地挠起了脑袋,喃喃自语道:“可怪就怪在这里,任凭我们怎么搜索,始终没有在海祇岛上找得这‘邪眼’的丝毫踪迹,真是奇怪。”
邵云心想,那装着邪眼的盒子早就被自己丢海里了,过个几百年,应该就能找到吧。
他下意识地摩挲着下巴,回应道:“或许是他们尚未来得及将计划付诸实践,便仓促撤离了吧。”
五郎闻听此言,频频点头,表示认同,随声附和道:“珊瑚宫大人也是这个看法,邵云先生也是这么觉得吗?”
邵云面色平静如水,波澜不惊地回应道:“反正没有其他的解释,那就只剩这个理由了。”
邵云可不会承认是自己干的,毕竟他自己不光是处理邪眼,更是顺便把愚人众给的物资也烧了,这才把海祇岛逼上绝路的,有些东西是不能见阳光的。
五郎又谈到了一件事,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是有关九条阵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