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总之,好像没什么事能打到她。
但是现在,她却孤零零地躺在这里,病床上。
浑身狼狈。
他想起来,最初的时候,她的手受伤,或许也是这副场景。
她没什么朋友,也没有可靠的家人。
或许受伤了会哭鼻子,但也一定是躲在被子里,不让任何人发现。
他的小姑娘,向来是如此傲娇又倔强的。
他愣了许久,像是突然回过神的,只是站起身,为她掖了掖被子,然后走了出去。
顾承屿不知何时回来了,站在门外。
江宴铭停下脚步,眼神冷冷地扫过他,说:“你护不住的人,从今以后,由我来护。”
顾承屿扯了扯嘴角,想笑,但笑不出来。
江宴铭说完就走了,留下一个凌厉的背影。
顾承屿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抬步走了进去。
沈蕴还没睡着。
顾
承屿走上前,握住她的手,问:“饿了吗,想不想吃点什么?”
沈蕴虽然没吃晚饭,都是被搅的一点胃口也没有,摇了摇头。
顾承屿摸了摸她的头,坐了下来。
“今天的事……”
“顾承屿,”沈蕴连忙出声打断他的话,“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嗯?”顾承屿看出她的急迫,温柔地看着她,说:“你先说。”
在顾承屿站在门外的这段时间里,沈蕴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
她想知道顾承屿最后的态度,到底会想如何处置裴萱。
又怕知道。
她怕顾承屿念在旧情,或者说是念在裴萱“救过”他,想和解这件事。
但在她这里,永远也和解不了。
即使她这次没有对她造成本质的伤害。
假设呢?假设她真的怀孕了,那么今天的一切后果都将不可设想。
她不可能再纵容她这样伤害自己。
更不想永远活在裴萱的阴影之下。
终于,沈蕴鼓起勇气说出那个事实。
“你还记得当初在童话世界游泳馆救下你的小女孩吗?”
顾承屿迟疑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困惑。
“那根本不是裴萱,”沈蕴说着举起手,将右手腕上的疤露出来,说:“是我。”
“救你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