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孙女这么说,雍婆婆也只能叹气。
自古以来都讲究门当户对,门不当户不对结合在一起,又有多少人能幸福?
“开车慢点啊。”
“我知道,奶奶拜拜。”
奶奶给的红薯有点多,安月拿了一部分给爸妈,她回到家刚好六点。
天空还没黑,一般她是六点煮晚饭。
平常这个时间陈宴会在客厅看电视,她打开门。
客厅灯没开,电视也没开。
放下东西,换上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到陈宴门前,屈指敲了敲门。
“陈总,你晚上想吃什么?”
一秒,二秒
三分钟过去,里面也没有传来声音。
睡着了?
拧了拧眉,又敲了一次。
“陈总。”
“没死”,低沉地声音带着明显的愠意。
三秒后,房门打开。
安月看见窗帘紧闭,整个房间漆黑一片,她还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
低下头,见陈宴头发些许凌乱。
眉宇紧蹙,那张精致的脸上染着困倦,像是刚刚睡醒。
那双漆黑的眸子像深渊般朝安月看来。
目光又厉又寒,却没有波澜。
安月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她眨了下眼,就听到男人略微沙哑的声音问自己。
“你去哪了?”
“我回乡下了。”
听到解释,陈宴沉冷的眸子微微一顿。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玄关处的垃圾桶,薄唇翕动:“煮饭,我饿了。”
声音依旧冷漠,但比刚才柔和了一些。
安月被他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
她揉了揉后脑勺的短发,温声问他:“陈总,你晚上想吃什么?”
陈宴操作轮椅出来,安月给他让开位置。
轮椅停在客厅,看到玄关处一个大红色的塑料袋,他问:“袋子里面是什么?”
安月说:“红薯,奶奶拿给我们的。”
“煮红薯粥。”
“好的。”
说完,她就往厨房走去,她前脚走进厨房,后面就传来男人听不出情绪的话。
“等会把几个房间的垃圾扔了。”
可是早上才倒过
她每天早上倒一次垃圾,家里就他们两个人,基本一天下来,除了厨房和卫生间之外。
其他房间都没有什么垃圾。
不过陈宴都这么说了,她得照做,毕竟他是雇主。
“我知道了。”
饭后,她收拾家里的垃圾桶,陈宴坐在沙发上看戏曲频道。
安月不懂戏曲的魅力,她连戏曲的分类都搞不太清楚。
但陈宴很喜欢。
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听上一段,不是在他的房间,就是在客厅。
她抬头看去,看到右下角图标。
才知道今天播的是秦香莲。
提起寥寥无几地垃圾袋,收拾玄关的垃圾桶,看到里面躺着一个漂亮大盒子。
她咦了一声,“这哪来的?”
她的声音很小,陈宴却听到了。
在安月手伸进去,准备拿起来的时候,他侧首斜睨过来。
声音凉薄:“喜欢捡垃圾,提个口袋去外面捡。”
安月手一顿,怏怏收回。
看着男人,郁闷地回道:“我就好奇而已,你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行不行?我今天又没惹到你。”
她这个保姆当的确实不称职。
哪个保姆会这样对雇主说话,脾气还不小。
见她剜了自己一眼,陈宴面无表情地说:“一个盒子有什么可好奇,不许捡。”
“行行行,我不捡”,提起黑色塑料袋。
把手提袋一扯,袋子瞬间合拢。
她没问这盒子从哪来的,换了一双拖鞋,提着垃圾出门。
走到楼下,她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看自己。
鬼使神差地往二楼看去。
差点没把魂吓掉。
陈宴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正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
那盒子里装的什么,让他这么防备?
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安月脚步加快,恨不得立马消失在他视野里。
这几天,安月和陈宴各做各的事。
白天,他在房间里做事,她去外面了解培训班的事。
除了吃饭时间,他们几乎不见面。
连续跑了三个班,一个主教中餐,一个主教西餐,另一个中西餐都教。
她观摩了一节课。
西餐摆盘太老套,口味也一般,像陈宴那种从小吃遍山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