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刚准备爬起来,陈宴隔着薄被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手脚都在被子里,安月不能动弹。
她瞌睡全无,拧眉不满地望着上方那张精致的面孔,“你这是做什么?”
看她气鼓鼓的样子,陈宴捏了捏她的脸颊。
薄唇微扬:“请你吃鱼。”
听到这四个字,安月表情瞬间垮了下去,随即讪笑道:“这还在我奶奶家,不好吧。”
猜到她会插科打诨,陈宴视线落在她的唇上。
笑的有些邪气:“我觉得挺好,我看得出雍婆婆一直想撮合我们,正好让她看到坐实关系,你也不用想七天再给我结果了。”
打嘴仗,安月也会。
双手在被子里一边暗暗挣扎,一边跟他互相调侃:“被我奶奶撞见,我们估计得原地结婚,你才二十七,想来也不想这么早结婚。”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早点结婚?”
察觉她在挣扎,陈宴直接手伸进被子,扣住她的双手往头上一举。
现在安月真成了案板上的鱼。
她放弃了挣扎,无奈地对他说:“你要真有早结婚的打算,早跟你未婚妻结婚了。”
否则你弟弟也不会把你老婆抢走。
这句话有辱尊严,她没说。
“未婚妻?”,陈宴眼眸一顿,低沉的语气带着一丝疑惑。
安月以为他是忘记了,还好心提醒他。
“对呀,那个新闻女主播。”
听着她无所谓的语气,陈宴眸色沉了些许。
他嘴巴微张,似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低头往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听到女人发出嘶的一声,他废话也不多说,直接趁机探了进去。
唇齿相缠,彼此呼吸缠绕。
安月被迫接受,她周身都是陈宴身上的气息。
睁着眼,凝着男人深邃的双眸,见他闭上了眼睛,她报复性地咬了回去。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呀。
下一秒,一道闷哼声响起。
陈宴重重的扫了扫,许久才放开她。
凝着大喘气的女人,他眉紧蹙,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凶意:“你属狗的?”
安月缓了缓,不服气地回道:“谁让你先啃我的。”
“而且七天还没到呢。”
说话时,她声音又软又低,听得陈宴心里发痒。
他也不是将就的人。
“等七天后,你还回来。”
薄唇溢出低沉又磁性的字眼,随后再次贴上安月的唇。
只不过这次,他放下了强势,像呵护一株花草似的,温柔至极。
安月被他的温柔,撩拨的心肝都在颤。
她很好奇回吻是个什么感觉。
这样想着,她就这样做了。
缠上的一瞬间,某人怔了一下,旋即温柔不复存在。
双手被束缚,安月只能无奈承受。
微肿的唇好不容易消了一点,现在又恢复了。
离开房间前,她一铁头撞到陈宴的脑门上,一向清澈的嗓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在我没给回复之前,拒绝你请我吃鱼。”
说着,她瞪了陈宴一眼,揉着脑门出去了。
“嘭”的一声,连带人影一同消失在视野里。
陈宴没去摸额头,他双手扣住后脑勺,往床头一靠。
喉间溢出一声很浅很浅的笑声。
“我脾气差,她的脾气也不见有多好。”
被陈宴这一打扰,安月午觉也睡不着了,她戴上草帽拿着簸箕。
铁皮大门拉开一条缝隙,独自出了门。
大伯家的房子后面的小山坡上,奶奶种了一棵栀子花。
因树种在菜地前,有时候浇菜剩下的肥料就会浇在树根下,所以每年这棵栀子花树几乎开满。
不仅花骨朵大,开出来的花也很大。
还没爬上山坡,安月就闻到了浓郁的花香味。
栀子花的香味很浓,喜欢的人会特别喜欢,就算摘十朵凑到鼻子下也不会觉得浓。
不喜欢的,闻闻就会头晕。
爬上去,她围着树看了看,挑了两朵大的。
像以前小时候那样,用皮筋把一头短发扎两个小啾啾,再把栀子花固定到皮筋里,随着她脑袋一晃一晃,显得有些俏皮。
摘了满满一簸箕的栀子花,回到院子,她装了一些放到花瓶里。
在奶奶的房间摆了一束,再拿到楼上摆了两束。
剩下的用水养着准备带回家。
陈宴从房间出来,刚好看到安月在给雍婆婆编头发。
“哎呀月月,奶奶都一把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