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思来想去,好女不吃眼前亏,而且给司徒枭做情人的女子,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倒不如先服从了白萍,没准讨的她欢心之后,自己下场还能稍微好些。
“好,我完全听你的,你说什么我干什么。”
呃,这是要叛变出卖司徒枭的节奏吗?裴紫鹃不禁觉得司徒枭这人也挺可怜,一有风吹草动情人们只想保自己的命,出卖他都不带犹豫的。
刚到医院,得到消息的宋凌凡就出来迎接,离开轮椅的他靠着拐杖,已经能行动自如。先摸了摸裴紫鹃的额头,失声叫道:“哎呀,这么烫。”
裴紫鹃无所谓的说:“一点感冒而已!”
她无所谓,宋凌凡却是如临大敌,亲自把裴紫鹃给安排进环境最好的病房,再用中药来悉心伺候,仿佛裴紫鹃得了什么严重的疾病。
喝了药之后的裴紫鹃又开始犯困,很快朦胧入睡。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昏暗了,宋凌凡守在床边,脸庞对着窗子的方向。裴紫鹃轻轻抬了一下手,立即惊动了他。
“醒了?”他温柔地抚摸一下裴紫鹃的额头,走出去,很快端了一碗白粥过来:“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经细心熬至的白粥,米和水完全的融为一体。喝一口,是舌尖
到胃的一路舒坦。“我自己来。”裴紫鹃要接过碗,宋凌凡不让。“袅袅,我喜欢照顾你。”
他声音温柔的如一缕春风,柔柔地刮过裴紫鹃的心扉。他的手举起来之际,属于他的亲切气息自袖口中散发出来,让裴紫鹃好想扑进他怀里,用他的柔情抚慰自己疲惫的身心。
宋凌凡似乎察觉了她的心思,沉吟一会儿说:“你放心,司徒枭,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
裴紫鹃愕然:“你有针对司徒枭的阴谋?”
宋凌凡刮了刮的鼻子,声音里满是宠溺:“我自有安排,你不用管。哎,袅袅,原本是该让你躲在我翅膀下的,如今却是你在外面厮杀,我躲在医院里像个废人。”
手机在衣袋里震动几下,是司徒枭来的电话,裴紫鹃看了一眼就挂掉。她可不想这美好的时刻被司徒枭给打断,司徒枭不依不饶地又打了过来。显然,今天他没得到珠儿的密报,心里不安。
裴紫鹃待要挂断时,宋凌凡劈手夺了过去,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用坚定地声音说:“你是我的女人,何必怕他?”
接通了电话,司徒枭劈头一句话就是:“裴紫鹃,珠儿呢!”
宋凌凡以无比嘲讽的口吻说:“奇怪,平时爱理不理的
,今天怎么牵肠挂肚。这口吻,好像珠儿不是你的女儿,是你的情人。”
司徒枭骂了几句脏话,从宋凌凡的这几句话里,他还听不出潜台词吗:他们已经发现了珠儿的真实身份。
“宋凌凡,你把电话给裴紫鹃!”
“不必了,你想问珠儿小姐的消息,我只有三个字告诉你:解决了!”宋凌凡走到窗前,姿态悠闲地靠在窗棂上和司徒枭通电话。他悠哉的仿佛和朋友谈天,而手机里隐约传出的咆哮声,已让裴紫鹃感觉出,司徒枭是怎样的愤怒。
“你给我等着!”司徒枭气的太阳穴暴跳,好啊,宋凌凡上次没死在他手里,现在尾巴要翘上天了是吧?
他司徒枭不是好惹的,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请便!”宋凌凡吹了声口哨,直接挂断了电话再关了手机。喝过药又经历了一场好睡,裴紫鹃脑子很清醒。窗外的月色很好,将花园映照的清凉明净。那消退了白天炎热的窗外世界,想必也是很凉爽的。
她掀开被子要下床,宋凌凡看不见,对声音更是敏感。“袅袅,你要出去?”
“嗯,想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脚一接触到地面,裴紫鹃就摇晃了几下,险些跌倒。宋凌凡上前搂住她的腰
,再将她打横抱起:“我抱你出去。”
呃,这像什么事儿?她不过是有些感冒,而宋凌凡,不但失明还行走不便。让他抱着自己,这不是为难他吗?
“袅袅,我要争取早日抛掉拐杖,在你面前生龙活虎!”宋凌凡搂紧了怀中的女人,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一步,身材禁不住打颤。裴紫鹃想要下地:“行了,别折腾你自己。”
宋凌凡咬了咬牙,刚经过手术的左腿行动时有严重的酸麻感。可医生交待过,想要恢复以往的健步如飞姿态,药物和治疗只能起辅助作用,关键还要靠自己锻炼。
有裴紫鹃在怀中,无疑就是他坚持的最大动力。
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袅袅,我可以的。”硬撑着走出病房再到花园,步伐虽有些不稳,表情倒是轻松。裴紫鹃看不出他表情的异样,这才松了口气。
进了花园,裴紫鹃说什么也不再让宋凌凡抱她了,一来担心他的体力。二来,花园里还有病人护士来往。公众场合过分亲密,不像样。
刻意走在宋凌凡左边,挽着他的胳膊。宋凌凡只穿了件烟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