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啊,我到书坊找你,伙计们都说没有看到你,把我急死了,你呀,有啥心事,为何不跟我说说,我还是不是你婆娘啊。”老婆张文君显然在生李惟庆的气呢。
“哎,一言难尽,我是不想让你为我们陇西堂书坊的前途与未来担心,你一个女人,也帮不了我什么的。”李惟庆也是很坦然,他不想自己心爱的人来操心。
哪知张文君一听这事,心里很不爽,她说:“难道我不是你老婆?难道书坊倒闭了我会有好日子过?我现在的命运与你,与咱们的书坊命运紧紧连在一起了,现在,我当然知道,我们书坊销毁了很多书,但还不至于要倒闭吧,我们改变策略,还能活得更好,做大做强。”
“关键就是怎么改变策略,我现在都愁死了,这不就找酒解愁嘛,哎,我也不知我们下一步该怎样做出新的调整。”李惟庆一下子把难题说了出来。
“你一个大老爷们,什么时候会没有主意,打拼了这么久,也是历经了各种挫折的,依我看,许镇不好混,我们不如到大城市去,苏州啊,扬州啊什么的,可能会有更大的空间。”没想到张文君能说出这样大气的话来,这让李惟庆再次刮目相看。
张文君又想起了一个人,于是说:“我听说隔壁乌石村在北京琉璃厂开书肆的周大维掌柜过几天回来为他母亲八十大寿摆寿宴,你可以借祝寿机会向他讨教,看看他有什么好的建议。”
太好了,李惟庆大笑了一声,顿时酒精上头,身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不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