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话,二三十分钟。”
这个时候,小护士带着药过来。
薄御白伸手道,“给我,我来给她包扎。”
小护士点点头,手里的托盘放到床头柜子上,对着医生道,“张主任,急诊来了个触电的患者,您去看一下吧!”
“哦哦哦,好。”医生放弃了追问,戴上口罩出了病房。
薄御白用镊子夹着棉球蘸取了酒精后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沈烟脖子上干涸的血迹。
慢慢的,一道狰狞的伤口从血色中清晰的浮现,薄御白呼吸滞住,阴沉的脸上笼罩了层寒霜。
“御白。”池砚舟敲了下病房门,大步走进来,看着病床上昏
迷的人,顿了下,“沈烟她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没有。”
薄御白放下镊子,拿了棉签和药膏,“陈映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有救出纪若吗?”
陈映南是比他们先出发的,走的还是近路,没有上高速,所以早早到了基地,发现翁意鸣和沈烟没在那边,陈映南立刻打电话告诉他们了。
薄御白知道后,给警方消息,警方分成了两队,一队去了陈映南那边支援,一队跟着他捉翁意鸣。
现在翁意鸣已经被抓获,要是还能搜到基地那边的确实证据,翁意鸣定然是会很有判头。
话音落下,半天没得到池砚舟的回答。
薄御白不由的侧目瞥了眼过去,“怎么了?”
池砚舟抿了下唇,语气凝重:“我联系不上陈映南了。去基地的警方,也没看到陈映南的人影,基地里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资料和数据,全都被人提前清空了。”
薄御白怔了怔,沉吟道:“看来翁意鸣早有抛弃这边试验基地的想法了。之前带陈映南去参观,不过是一场考验。”
很显然,陈映南没惊住这样的考验。
薄御白俯身一边细致的给沈烟的伤口上药,一边道:“出动所有的人力,在惠州搜找陈映南,必须保证他的安全。”
池砚舟点了下头,“我亲自带着人去找
人。对了,那个桑月在警局做完笔录后被我们的人保释出来了,现在关在酒店,你打算怎么处理?”
“送她回夜城,让京九看着她。”
“行,我去处理。”
“砚舟。”
薄御白突然叫住他,池砚舟顿足在病房门口,“怎么了?”
薄御白喉结滚动了下,凝视着昏迷的沈烟,迟缓出声,“没事……”
他就是刚才某一个瞬间,突然好害怕,想跟池砚舟倾诉这种内心的不安,可开了口,又觉得没有词汇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池砚舟到底和薄御白从小相识,很快就读出了薄御白的内心想法,轻声道:“我让人检查了
桑月手里的匕首,上面确定了没有毒素。御白,放轻松点。”
薄御白调节了下呼吸,哑声道:“好。”
池砚舟不知道还要怎么安慰男人宽心,毕竟翁意鸣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他抿了下唇,带着门离开。
……
沈烟昏沉的醒来,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很昏暗的房间里。
她的脖子很痛,完全不敢动,并且胸口还压着一条手臂,她拧着眉头,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抓住男人的手腕,往旁边一扔。
沈烟能感觉到身边躺了个男人,但是她不敢扭动脖子去看是谁,只目视着头顶的白色天花板,不确定的叫了声,“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