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薄御白将沈烟称呼为妻子,导演回话都带了几分小心翼翼,“薄总,薄太太她今日并没有来参加录制。”
“你说什么?”
薄御白冷厉的声音穿透了话筒,把导演的耳膜都给震的一疼。
“呃……”导演组织了下语言,“是这样的,我们今早派人过去接薄太太,但是我们的人说是在门口等到了九点依旧没有看到人下来,给打电话薄太太一直打不通,我们的人就只能先回来了。”
薄御白站在二三十度的天里,硬是冷的发抖。
沈烟早上不到八点就出门了,节目组的人说没接到人,简直是胡说八道!
但是他现在也没工夫去追究节目组的责任,他只想知道,沈烟一大早上出
门,去了哪里?
还手机一小天都关机!
心底有个声音在说沈烟出事了。
薄御白如鲠在喉,强压着怒意,声音阴沉的问:“你们的人几点到的?”
导演吞着口水弱声回:“八点半,因为去的路上……”原定约的是八点准时在门口汇合,但是他们的车路上出故障了。
导演想解释迟到的原因。
然而还没等话说完,电话里就只剩下了嘟嘟嘟的忙碌音了。
沈烟出事了。
薄御白慌到产生了眩晕感,怎么办?该怎么办?
从早上到现在,已经七八个小时过去了,这期间,沈烟会遭遇道什么,薄御白呼吸不畅,不敢深想。
“老板,出什么事情了?”
京九见男人脸色煞白,丢
了魂儿一样的呆立着,他从未见到过男人有如此表情,不由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沈烟出事了。”薄御白低喃出这句话后,眼神一秒的变得阴狠凌厉,“去查监控,我要知道沈烟早上离开公寓后上了哪辆车。你立刻去酒店!”
京九:“是。”
他能看出男人的急切,也不好再提出发去惠州的事情了,带着人,驱车离开了。
薄御白闭目提了一口气,转过身,看了眼一望无际的大海,他定了定神,而后给江钧打了过去,他怀疑是薄淮的杰作,所以让江钧去堵薄淮,把人带回来。
然后,他还可以做些什么?
似乎是除了等消息,别无他法了。
薄御白捏着手机,悬着一颗心,
面色阴郁的在码头来回踱步。
他真是太不称职了。
应该早在林清雪联系他的时候,他就应该警觉的。
真是安逸的日子过舒坦了,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了。
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薄御白不断地在心里祈祷上苍,可脑海中却在播放着上辈子沈烟被齐霆绑架,在船上被折磨的画面。
沈烟最怕疼了。
重新来一次,他怎么能让她再疼一次?
他怎么这么蠢笨!
眼泪不自觉的滑落在面庞上,薄御白红着眼扬手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
懊恼,自责,担心,恐惧,各种情绪萦绕着他,让他缺氧到好几次都呼吸不上来。
……
沈烟还不知道夜城已经被薄御白找翻了天。
她跟着安娜浅酌着低度数果酒,互相闲聊,东扯西扯一遭,沈烟渐渐觉察出了不对劲儿。
七度的果酒,她刚喝了半杯就迷迷糊糊的了。
这不可能。
除非是安娜在酒里面下了药。
但如果是迷药,她应该立刻倒头睡过去才是,可她只是觉得晕,意识还在。
“沈烟,薄御白是你什么人?”
沈烟斜身倚着床头,手上一松,酒杯落在了小桌板上。
她耷拉着眼皮,浑身软绵无力,大脑卡顿住,无法进行思考,只觉得有一道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飘过来,问她薄御白是她的什么人。
沈烟嘴巴动了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好像意识被人操控了,完全不受她自己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