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听到了沈烟脱口而出的“老公”二字,满意的勾唇微笑,支着下巴,俯身又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烟咬了下唇,疼痛和嘴里的浓郁的铁锈味,让她大脑恢复了片刻的清醒,对安娜不答反问的道:“你是谁?”
“啧~真是令人讨厌的坚定意志力。”
安娜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在手心里一颗白色的胶囊,起身扯住沈烟的头发,强行掰开她的嘴巴,把药给她喂了进去。
一瞬间,沈烟整个人天旋地转,好像是被人装进了洗衣机的滚筒里,好难受好难受。
“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薄御白他现在在做什么?”
“薄御白的谋划,你都知道哪些
,全都告诉我。”
安娜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问的全是关于薄御白的事情。
有些她知道,有些她不知道。
沈烟闭上眼卷起舌头,任由女人从旁叽叽喳喳,坚决的不多说一个字。
安娜被她的态度惹怒,要继续给她喂药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安娜顿了顿,松开了抓着沈烟头发的手,过去开门。
看着门外的桑月,安娜皱着眉头问,“有事?”
桑月歪着头往里面看了眼,见沈烟身体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她说:“老板让我来看着人。”
安娜:“是看着她,还是看着我?”
桑月双手环抱着,说:“你给她喂的药很伤身体,看她的样子,也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不如
让我试试。”
安娜知道桑月的本事,撇了下嘴,也是懒得和桑月继续争了,擦着她肩膀离开。
见人走了,桑月带着门进去。
安娜身上有一股很浓烈香水味,而现在,沈烟闻到了一阵清新的薄荷味道,还有一串悦耳的铃铛声。
“别挣扎了,安娜给你的喂的药,可以刺激大脑的神经,让其兴奋,无法进行理智的思考。你越挣扎,越觉得头疼,晕眩感也更强烈。”
桑月坐在了安娜方才坐的地方,拿起小桌板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放松些,我不问你问题,好好睡一觉。”
“……”
沈烟睁开眼睛想看看对面的女人的样子,但是她的话好像是有魔力,话音落下,
她就困得倒头睡了过去,一点挣扎的余力都没有了。
桑月摇了摇酒杯,浅酌了一口,然后偏头看了眼坠入海面的太阳,天要黑了。
……
码头。
路灯下,薄淮被两名保镖压着肩膀半跪在地上,他淤青着嘴角,抬头,借着昏黄的光亮,不可置信的瞧着薄御白,“你敢对我动手?”
“老爷子还没死,谁给你的本事,敢这么对长辈!”
薄淮人都上去千湖岛的船了,半路上,硬是被薄御白的人给拦截下来,抓来了这边受盘问。
他真是比他想象中的还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再问一次,沈烟的失踪和你有没有关系?”
“没——”
“咔哒——”
子弹上膛的声音盖过了薄
淮的否认声。
薄淮错愕间,黑黝黝的枪口已经抵在了他的眉心。
“想好再说。”
“……”
薄淮吓到失声之际,十几辆车子行驶了过来。
有一半都是公家的车子。
下来的都是穿着制服的人,带头的人看到薄御白用枪顶着薄淮的这一幕,脸色复杂的吸了口气,上前说:“薄总,监控被人破坏的很严重,我们请了技术人员修复,至少要八个小时才能修复如初。”
京九:“郊外的几个区域我带着人搜索了,没有发现可疑车辆和人。”
竟然搞这么大的阵仗?
薄淮听的心惊,看的也心惊。
本来想给沈烟找点麻烦,教训一下她。
此时看,他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