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你别担心,她应该没事。如今你回来,那我们再找她,还有季晏礼,有他出马一定能够尽快找到江心屿的。”
顾宇郝继续安抚,且又巧妙地将话题转到起初的事情上,“你先去警局消案吧,让季晏礼无罪释放出来吧。”
躲避的话题再现,令黎初心情又起纷乱,好半响,她讷讷地道,“他那么有能力,肯定不会怎样,肯定很快出来的。”
顾宇郝听罢,眉心一蹙,“你怎么知道,是谁跟你这样说的吗?野田骏跟你这样说的?”
黎初娇颜微微怔了下,不再做声。
顾宇郝继续劝说,因为心情受到震荡而语调拔高不少,“不错,季晏礼很能干,很有人脉关系,可这事明显不同别的,并非只要他有实力就行,始终是法治的国家,只要你的一句话,他必被定罪,所以这次的事,完全靠你。”
“黎初,你去警局消案吧,我知道你也不希望他出事,也不希望他被判坐牢的对不对,你们两情相悦,根本就不是什么强奸。”
两情相悦……
听顾宇郝也用这样的字眼,黎初顿时又觉格外难堪,不禁低嚷出来,“不,我才没有与他两情相悦,是他坏蛋,一点都不顾我的感想,从来都只会欺负我,他根本就是混蛋,是魔鬼,我讨厌死他了,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黎初--”
“不
要说了,郝郝,你别再为他说好话,我不听,真的不想听。对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回酒店了,你送我回去吧。”
黎初继续激动地低吼,见顾宇郝久久都没动静,于是去拉车门,准备下去。
顾宇郝这也才回神,阻止她,“好,我送你,让我送你。”
说罢,他启动引擎,无奈地往前行驶起来。
车厢里,随之安静。
顾宇郝边操控着方向盘,边不时瞄向黎初,一会,打开汽车配带的音乐,正好播放的是刘德华的一首“爱你一万年”。
低沉磁性的嗓音,配着深情款款的歌词,俨如一道道,锐不可挡射入黎初的身体,大力冲击着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她浑身骤然僵硬,思绪不受控制地回到过去,那一夜,季晏礼带着她,重温一个个浪漫,最后,鸳梦里沉沦。
随着时间的流逝,歌曲已经转到其他的,然而她的听觉世界里,却是换成了那首“放纵的沉沦”。
她的视觉世界,是她随着他一起火热燃烧,放纵沉沦欲海的情景。
那一夜,她情不自禁。
她随心沉沦,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说他是那样的罪名吗?
车子已经抵达酒店,在距离门口大约五十米的专属通道停下,黎初却仍陷入沉思世界。
顾宇郝熄火后,并没唤醒她,只静静地深望着她,直到一声手机铃响。
是野田骏打给黎初的,问她大概何时回来。
黎初低声回答自己已到酒店楼下。
然后挂了电话。
由于尚未完全从刚才的深思中恢复,她先是呆愣了一会,这才跟顾宇郝辞别。
顾宇郝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半响后才下车,走到副驾驶座那边,为她打开车门。
黎初走出车外,与他面对面地静立,盈盈水眸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化作一句“保重”。
她低垂着头,心不在焉地朝酒店门口走,刚拐过弯,忽被一个出其不意的人影堵住了去路。
白染兮!
时隔数日,这疯婆子又出现了,还是那么的盛气凌人,充满敌意和仇视,愤恨的双眼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似的。
这次,黎初并不绕路避开,而是左右环视一下,把她引到旁边没什么人经过的角落处,娥眉微蹙,冷瞥着她,等待她发话。
白染兮先是满眼怒火地瞪了一会,大骂出来,“你这小贱货,自己不知廉耻魅惑我家晏礼哥,却反过来告他,你给我如实招来,是受何人指使来陷害晏礼哥的!”
对白染兮狗嘴吐出来的屎话,黎初已经不让自己去在意。
但不代表会任由辱骂,迎着白染兮恶毒的嘴脸,她美眸也骤时冷下,盯着白染兮足足半分钟之久,毫不客气地警告,“管好你这张臭嘴,否则,我会真的让他被判强奸罪!”
白染兮始料不及,立刻被气得面色大变,更加怒火中烧,继续破口大骂,“你这小贱人,你这算什么,威胁我?”
“现在找到另一个靠山了就反脸不认人,别忘了当初你是怎样张开双腿被我儿子睡,你这小狐狸精,小淫……啊,你要干什么,放手,快放开我!”
“我要干什么?如果杀人不用填命,我恨不得现在就送你归西!”
黎初依然用力扼住白染兮的下巴,嗓音冰冷地反击,见白染兮被气得发狂崩溃,憋屈的心里顿时说不出的痛快。
并非她不安好心,而是这个恶毒的疯婆子欺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