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黎初煮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当作给心屿洗尘,午饭后,黎初让季晏礼去午睡,自己则安排客房给心屿住下。
客房一直都有收拾和打扫,因而不用怎么整理,帮心屿放好行李,黎初拉她坐在床上说话。
首先拿出当年在国买的手链,递给心屿,且毫不隐瞒地对心屿谈起当时在国被逼加入杀手的事。
“当时june问我为什么要买三条,我跟她说,在中国,我还有一个情同姐妹的好朋友,我想把第三条送给这个国内的好姐妹。”
“其实,当时我也不确定能否再与你重逢,老天爷估计是看到我死守着这条手链,于是让我们相遇了,这再一次证明,只要坚持,一定梦想成真,我说的对吧,心屿。”
迎着黎初真挚情浓、纯澈雪亮的眸子,江心屿仿佛看到两扇一尘不染、高尚无比的心灵之窗,内心不觉更如刀割般的难受,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哗哗直流。
黎初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心屿,调皮地眨了眨美丽的眼睛,“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里感动,但不至于痛哭流涕的,你看,鼻涕一把一把的,把你的美女形象可毁了呢。”
江心屿顷刻又是鼻子一酸,不过,生怕自己继续这
样下去会透露出内心的情感和秘密。
于是极力忍住,边擦着眼泪,边嗔道,“哪有一把一把的,你胡说。”
“对,不是一把一把,是一大碗。”
“哎哟,越说越离谱,看我不痒死你,你这小坏蛋,痒死你……”江心屿说罢,真朝黎初身上抓去。
黎初急忙躲避,因为被她挠痒而娇笑不已,整个人更是说不出的美丽。
江心屿不时地出小差,但很快,又掩饰起来,继续逗着黎初笑,好一阵子后才消停。
黎初见时间不早了,想给点时间江心屿休息,便暂且辞别。
分开时,搂住江心屿真诚地道,“心屿,好好在这里住下,不管曾经怎样,都让它过去,你一定会找到那个真正属于你的归宿。”
江心屿哽着喉咙,不做声,只紧紧回抱着黎初,又是好几分钟过去了,彼此才真正分别。
黎初回到自己的卧室。
偌大的空间里,找不到季晏礼,她猜他估计是有事去书房了,便也没继续找,而是上床躺下,拿出属于自己的那条友谊手链。
边看,边回想今天的情景,为心屿的悲惨遭遇感到难过和心疼。
江心屿曾经说过,将来结婚的话一定要找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否则
宁可单身一辈子。
所以,那个外地男人到底是怎样子的?
应该不仅仅是因为有钱那么简单吧,肯定还有别的过人之处吸引了心屿,让心屿甘愿随他去外地。
只可惜,心屿对这段痛苦的过往不愿意提及,而自己也很理解,所以,自己不会追问,决定等心屿走出这段阴影之后,主动说出来。
总之,目前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帮心屿忘却这段过往,恢复以往那个乐观自信的女人!
以前,心屿帮了自己很多,自己每次道谢时,心屿总会说:不用谢,等我将来遇上什么大困难,你再帮我不就行了。自己当时含着泪连连点头说一定一定。如今,心屿不幸遇到劫难,自己是时候实现当年那个承诺了。
想罢,黎初两只手一起将手链裹在掌心中,放到胸口处,闭起眼默默地为心屿祈祷和打气。
就在此时,房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人影缓缓走进,一直走到床前,坐在床畔上。
带来的晃动,让黎初迅速睁开眼,看到男人,俏脸马上露出幸福的笑,“你回来了。”
季晏礼抿了抿唇,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问了一句,“她还好吧?”
黎初知道他指的是谁,摇头应道,“不好。
季晏礼,心屿真的好可怜哦。”
“她的话,你全都信了?”季晏礼却冷不防地这样道。
黎初一听,柳眉下意识地蹙起,“怎么了?为什么这样问?”
呃——
季晏礼收起眼中犀利,淡淡地应,“没事,随口说说而已。”
黎初却不这么认为,急忙弯腰坐起来,坐到他的跟前,仰望着他,娇蛮地道,“季晏礼,我现正式警告你,不准你对心屿有偏见。”
呃——
“不错,心屿曾经对你不逊,但她也是为了我,她知道我和你那段过往,为我心疼,才忍不住责骂你的。”
黎初继续解释,挽住他的手臂,“所以呢,你不能再记恨她,不能对她有偏见,否则,我不理你!”
记恨?
这小女人想到哪去了,不错,曾经他是很不妥那个多管闲事的江心屿。
但正如她所说,后来他明白江心屿是为了小女人出头,便也不计较,如今之所以那样问,不过是因为……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