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间。
蓬头乱勾的男人从昏迷中醒。
“喂,你醒了,你说你怎么这么能睡,睡了这么长时间,叫都叫不醒你。”
清脆的声音响起,一副明媚的脸出现在男人面前。
稚嫩的脸,翠绿色的衣裙,一张圆圆的脸配上那圆圆的眼,姑娘看着不过十五六岁。
“嗯,恩…”。
男人想要说话,可是喉咙像是被堵住一半,什么都说不出来。
眼神瞬间变得惊恐,支撑着身体想坐起来。
“你别急,你别急,你慢慢说。”
姑娘似乎着急了。
冷月环顾四周,这一幕是那样的熟悉,似曾相识时的感觉袭来。
除了面前的人不是心中的那个人,一切似乎是场景再现。
“嗯,嗯,嗯…”。
冷月再次尝试着想要说出话来,可是,脸憋的通红,依旧说不出半句话。
心底突然涌现莫名的恐惧。
闭上眼睛回忆,记忆零零散散突然涌现,只记得在柴房的时候,默默的等待死神降临,心中痛苦万,不为王府之人,就是临死前没有见到雪柳最后一面。
忽然之间,双眼被蒙住,嘴里被塞了一块破布,头上也被套上麻袋。
那一刻,他清晰地感到了死亡来临,可是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竟然还活着。
猛然睁开眼睛,他环顾四周,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穿着,身上的打扮没有变,还是那天的穿着,不过这环境是陌生的。
竟然没死,竟然还活着。
咯吱。
木门被推开,发出了一声咯吱声,
姑娘站起来转身望向门口。
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走进来,一只全身瘫软的兔子扛在他肩头。
姑娘立刻迎了上去,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父亲,看来今日有收获”。
她笑嘻嘻的挽上了面前男人的臂弯。
“咦,这个人醒了,他昏迷该有两天了吧?”
中年男人的眼和冷月对视,俩人彼此观察着对方。
“父亲,虽然他醒了,可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知这人是哑巴还是傻子。”
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愁容,看着面前的父亲,再次转头看了一眼冷月。
冷月冷眉一顿,回应那姑娘。
“爹,虽然他说不出话来,可是他应该不是傻子,你看刚才他听到傻子二字的时候,反应好大。”
姑娘脸上再次露出欣喜的笑容,眼睛弯弯的,那双眼清澈又明亮。
看着那姑娘的脸,冷月的心瞬间变得十分平静。
“也许是吧,最好不是傻子,不然我可不愿意救一个傻子回来,这人身上我看了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也不知这寒冬腊月的为何会出现在河边,希望不是朝廷要犯吧,如果是被通缉的人,咱们就危险了。”
中年男人看着冷月,一脸严肃。
冷月摇摇头。
姑娘再次跳脚。
“爹,你看他能听见,他有回应了,他回应了你刚才说的话,他不是被通缉的人,他应该是一个可怜人。”
姑娘十分开心,走到床边,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冷月。
“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姓谁名谁,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不是坏人,我叫青鸾,他是我的爹,你知道你的家在哪里吗?我和我爹可以送你回家。”
冷月摇摇头。
“你是哑巴吗?你天生就是哑巴?”
冷月再次摇摇头。
“那你为何会在那河边?我和父亲发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肯定死了,没想到你身体这么硬朗。”
姑娘看着冷月双眼欣喜。
“嗯,嗯。”
冷月张张嘴,表情痛苦又扭曲,但仍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爹,你来看看,我感觉有些异常”。
青鸾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恐惧。
中年男人应声而去,走到了跟前儿。
不由分说,便掰开了冷月的嘴
眼神在瞬间也变得惊恐不已,突然眼神冷冽,质问冷月,“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又得罪了什么人?为何你会被割舌?”
冷月双眼瞬间充满血丝,眼神比面前的两人更为恐惧。
双手紧紧的穿着男人的衣服,嘴里再次“嗯嗯”。
青鸾忽然转头看着男人,语气变得祈求,“爹你别说了,你即便是问他也说不出话来,他只会变得激动。”
“青鸾,这人我们留不得呀,如果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会有这样的下场?为什么不是断手断脚而只是被割了舌头了,说明这人身份重要,身上藏着秘密,和灭口又有何区别?”
中年男人十分警惕,看着冷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