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分明是热的。
唐音摇摇头：“没有，只是有点不习惯。”
“不用习惯，我又不会一直有功夫照顾你。”
唐音：“……”
这时候，梁言秋过来了，进门大跌眼镜：“私立医院服务这么好么？连医生都亲自给病人护理！”
段子逢直起腰，把毛巾丢到水盆里，面无表情道：“你也躺下试试。”
梁言秋摸了摸自己新做的发型：“谢谢不用，我头发都没你长呢。”
唐音匪夷所思地看着梁言秋的性感短发：“你……又剪短了？
”
梁言秋啊了一声，摸摸草皮一样的头顶：“凉快。怎么样，有个性吧？”
段子逢头也不抬：“嗯，挺有个性，就是出去别往西门走。那边是肿瘤住院区，容易吸引同情的目光。”
说完，段子逢径自离开了病房。
“不是，他怎么还是这么讨厌啊？”
梁言秋抱着手臂，两眼狂瞪。
之前跟着唐音出去玩过几次，也见过陆池杉的几个朋友。对段子逢，她多少有点可惜的。
人还是挺长在审美上的，就是偏偏张了个嘴。
“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唐音看她似乎两手空空的，敢情什么东西都没带。
“你说你受伤了，我这急得赶紧就过来了，先看看你情况，回头再帮你拿东西呗。”梁言秋上上下下打量着唐音，也不敢乱掀乱动，“不是，音音，你到底怎么弄成这样啊？车撞了？”
唐音无奈：“一言难尽。”
……
陆氏集团，总经办。
陆池杉坐在沙发上，看郭颂摆在他面前的两张a4纸。
一张干干净净的，另一张揉得乱七八糟，几乎看不清字迹。
“这两张，一份是陶萌萌办公桌上的，五个客户名单。一份是保洁徐阿姨给我的，四个客户名单。”
郭颂问陆池杉，觉得这两个字迹相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