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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好后为二人各自斟了一盏,聂北尧持盏细品:“这味道,还是差点,不过我挺喜欢。”
这样的评价谢霜也不奇怪,心道你是个舞刀弄枪的人,会品哪门子茶?
便也更笃定,这人就是奔着她来的,心下不免一沉。
周瑾轩品了一口,不疾不徐:“是么?在下到底是不如襄王殿下见多识广,品不出殿下说的韵味。”
聂北尧就笑了,讥诮道,“我一个粗人懂什么韵味,不过重回京都,找老朋友叙叙旧罢。”
“不过你这个人呐,还是和当年一样的死板无趣!”
“走了。”
起身后解下腰间的钱袋子丢在桌子,“赏你们几个丫鬟的。”
丫鬟们躬身谢赏,周瑾轩也做了一礼,只有谢霜怔在原地。
等遣退众人,周瑾轩牵起谢霜的手,看着她发红的指尖道:“疼吗?”
“我配点烫伤膏,让她们给你送去。”
谢霜收回手,听着他温柔的问候,忽然有些委屈。
嗓子里火辣辣的疼,却也只能说:“不碍事,我房中有药,不麻烦你了。”
多日不见,有诸多话想说,在此刻竟也不知从何说起。
是说周夫人为他说亲的事?还是说襄王的来意?她又该以什么身份开口呢?
且他,也没个什么话要说给自己听的么?
谢霜感觉二人之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已渐行渐远。
或许,从谢家倒台那天起,关系就已经疏离,只是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
“近来可有人为难你?”周瑾轩似是发现了她发红的眼眶。
谢霜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以什么身份向她诉苦。
只能转移话题:“我兄长还是没有消息么?”
“瑾轩!”
声音陡然响起,周夫人不知何时立在正厅,带着少见的严肃。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确实容易令人误解,不过周夫人心有偏见,谢霜做的再规矩都不如她的意。
周瑾轩放开了她的手,起身朝正厅做礼:“母亲。”
周夫人压根没有给谢霜行礼说话的机会,眼神狠狠的剜向她,对周瑾轩道:“瑾轩你跟我来,我有事找你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