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晨曦穿透厚重的云层,雾气在树梢间轻盈地舞动着,清脆的啼鸣在空气中跳跃,打破了夜晚的静谧。
骆甜在一棵棕桐树下醒来,他扶着沉重的脑袋。
血迹还在他的衣服上留着,只是没了伤口。
‘也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样。’
骆甜担忧着,脑中骆斌却打趣的回道‘要杀他爸的是你,担心她的也是你,什么操作,这是。’
‘我向来说到做到。’骆甜反驳着,他始终秉行自己的做人的准则。
‘对了,那电话是打给谁的,我怎么没见过?’骆斌回想起前晚上阿甜给陈青青的电话号码,好奇地问他。
‘你不必知道。’
回答完骆斌,阿甜起身朝着雨林外走去。
他边走边咳嗽,舌头在口里打转,昨晚停在口里的血伴随着淡淡的烟味,他往地上吐了吐口水,问道“你抽烟?”
脑中骆斌顿了一会,回道:‘是有点陋习,怎么了?’
“别折磨老子身体!赶紧戒了。”骆甜说着,翻找口袋找出一根烟,放在口里点了起来。
“你这又是什么操作?还有,这明明是我的身体,是你”
两个人格在脑中互相指责暗骂。
他来到图里寨口附近,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猫着,谨慎着盯着过往的兵匪。
‘你这法子,能行吗?’阿甜防范着四周,问着脑中骆斌。
‘包的,只要救出阿才,那图里疑神疑鬼的,肯定会怀疑阿虎,至于怎么把阿才弄出来,看你能耐了。’
阿甜去过图里的工厂,那里有诀甸人体实验的秘密,而图里和塔洛这两大军阀在诀甸只手遮天,自己孤身一人恐怕难成大事,除非他们两败俱伤。
一众兵匪在寨口不远处,正搬着几箱物品缓缓走来。
一个兵匪开口道:“你们先走,我去撒泡尿。”那兵匪卸下手上木箱,朝着阿甜躲藏的灌木疾步走来。
他边走边解着裤腰带,在灌木前停下。
阿甜见来了机会,他眼疾手快,未等那兵匪拉开裤裆拉链,只听见“咔嚓”一声。
那兵匪便被阿甜拧断脖子,拖入灌木之中。
阿甜脱下那兵匪军装,穿在自己身上,带好帽子,用落叶潦草盖住那兵匪尸体。
他迅速捡起箱子,跟在了众兵匪身后。
进了寨子,他跟着众兵匪把货物装卸完毕,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
其中一兵匪开口:“你们听说了吗?前几天虎哥把阿才抓回来了。”
旁边兵匪八卦道:“虎哥哪有这能耐,还不是有个叫骆斌的教了他几招。”
众兵匪听到这些难以置信,连声道:“就教了几招就能抓住阿才?这也太夸张了吧?”
一兵匪插嘴:“前天晚上,我还跟着虎哥去抓他呢,听虎哥说,司令还想留他做事,听说会保他一生荣华富贵,只可惜,他已经死了。”
阿甜听见兵匪们谈论起自己和阿才,问了一句:“阿才不是诀甸第一高手嘛?他是我偶像,你们知道他被关在什么地方吗?”
一旁兵匪投来鄙夷的目光,阴阳道:“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他被虎哥关在西边的水笼里,快去吧,说不定去晚了就被处决了。”
众兵匪看着骆甜离去的背影哈哈大笑。
他在寨子西边巡视着,一直踩点逃离的路线,就这么等到了晚上。
月光照在水里的铁笼上,冷风呼呼刮着。
水笼里这个面黄肌瘦,身材高挑的光头就是阿才。
阿才被关在水笼里吹着冷风,有些瑟瑟发抖。
看守阿才的只有一个兵匪,他背着把枪,站在铁笼旁昏昏欲睡。
骆甜脚步轻盈,缓缓靠近,那兵匪未察觉身后有人,骆甜抬手一个裸绞,把那兵匪夹晕过去。
他放慢脚步来到水笼边上,轻轻吱声:“才哥,醒醒,司令让我来救你。”
骆甜此时脸上涂着迷彩,天色昏暗看不清他脸上的疤,阿才只觉得面前之人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骆甜脱去兵匪军装,找出身上钥匙,他警惕着扫视四周,打开水笼,压低声音:“才哥,只能先委屈你了,穿上他衣服,我带你出去。”
说着,他把阿才换下的衣服给昏迷的兵匪穿上,把他关回水笼里。
阿才缓了缓神,穿起那兵匪军装,跟上了骆甜的脚步。
阿才在后面轻脚跟着,轻声开口问道:“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阿才心里清楚,自己被图里抓住,哪怕自己什么也没说,塔洛的选择也是杀人灭口,而不是把他救出。
阿甜走了两步,有些心急如焚,问脑中骆斌:‘怎么办?他是塔洛的心腹,随便说个名字他肯定起疑心。”
‘还是我来吧。’骆斌回着,阿甜也是沉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