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显而易见的多了几分犹豫,顿了两秒,突然岔开话题,莫名道。
“刚顺路问了大夫,说给你开的药方,建议一日多次。”
“儿啊,为父看你身体不好,不然,我让人再熬一碗给你端来?”
还想再编两句的顾时歌:“……”
他嘴角抽了下,抬手按了按眉心,强撑着又道了句。
“爹,我真没去摄政王府……”
顾父不言,直勾勾的盯着他。
顾时歌:“……”
“昨晚我若真的出府,怎么可能会没有下人告诉你。”
“再者,我出没出府,管家总归知道的。”
“爹,不然你把王叔喊来问问,我昨晚上到底出没出府,去没去摄政王府。”
说到这,顾时歌失去的底气突然就回来了。
昨晚上他是咻——的一下就到了摄政王府。
反正又不是从相府大门出去的,他很清楚,王叔根本就不可能看到他出府。
所以就算是让他跟王叔当面对峙,他也没有半点怕的。
顾父:“……?”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也有道理。
碰巧管家从外面经过,顾父干脆喊了一声,没等一会儿,王叔出现在二人面前。
顾时歌:“……”他就随口一说,他爹还真有雅兴,真的喊来了管家。
“老爷。”王叔倒没发现异常,他态度恭敬喊了声。
顾父:“昨儿晚上,时歌偷溜出府的事,你知道吗。”
顾时歌:“?”
王叔:“?”
二人皆被顾父的询问一脸懵。
“爹!我昨儿晚上根本就没偷溜出府,王叔怎么可能看得到我。”
他情绪激动,倒有些像是急于反驳,就连脸色都白了些。
王叔低眉沉思了片刻,复又摇头,“老爷,昨儿晚上没有人出去。”
闻此,顾时歌白着脸,还不忘反驳顾父,“王叔都说了我没出去,爹你怎么能信别人,不信自家人啊。”
顾父:“……”他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你也不看看那个别人是谁。”
摄政王府的邵管家。
他可不信摄政王府还有闲心雅致跟他们编瞎话。
顾时歌:“……”他眼皮跳了下,真是没想到,摄政王府随随便便一个管家的话都能让顾父这么记在心上。
早知道昨晚上,他说什么也要将摄政王府人的记忆都给清除掉。
真是……草率了。
王叔提醒道:“老爷,少爷身子不好,不可能选择半夜出门。”
“若是沾了寒气,这会儿哪还能跟咱们交谈。”
听到这,顾父神色动容,也是,若他真的昨晚上出门,还去了摄政王府,不可能今天一点
事都没有。
对上顾父打量的目光,顾时歌干脆躺平,任由他打量。
他累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怎么就能把邵管家这么重要的一号人物给忘了。
真是……闹到最后,他真成了自讨苦吃。
顾父想明白这些,眸色微变,既然时歌昨晚没出去,那为什么邵管家非要一口咬定,时歌不仅出去了,甚至还去了摄政王府…?
难道……
他心底陡然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又有些不敢相信。
归根究底,难道还是为了洛洛的婚事……?
时歌昨晚不仅夜不归宿甚至还夜闯王府,这事若是传到皇上面前。
往小了说那就是无伤大雅,往大了说,那岂不就是……
有了顾时歌夜闯王府的把柄在手,假若他们不同意洛洛与摄政王的婚事,那顾家……
霎时间,顾父如同囫囵灌顶,整个人瞬间清醒。
是了是了。
他儿子身体情况他又清楚,真要是半夜出门又回来,沾了寒气的他,今天早就躺床上起不来。
差点。
差点就信了摄政王府管家的话。
想明白后顾父面色沉了些,他只来得及嘱咐了句顾时歌,叮嘱他好好休息,来不及多解释,喊上王叔脚步匆匆又离开。
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顾时歌整个人还有些懵圈。
刚不是还在被他爹逼问昨晚上到底出门没吗。
他爹这是……相信他了?
—
皇城内。
“十哥哥,这个簪子好好看~~”
余洛洛牵着男人的手,弯着眉眼笑的很甜,扬起手中的簪子。
“十哥哥快看~~”
摊主见此,连连附和,“小姐好眼光,这可是上号的檀木簪。”
他眼睛打转,顺着话接着道,“这簪子啊本来是我们家的传家宝,